一聽說自己兒子會有危險,兩夫妻忍不住疑惑的朝醫錦墨看去。“錦墨啊,這是不是真的?你怎麼不攔著點北冊呢?”
倪虹開口問道,沒有責怪的語氣,卻有些憂心忡忡。
“如果是對的事情,師兄隻要想做,我就會權利支持他。要是他不想說,我也不能說。”說道這裏,嘴角的弧度突然變得有些嘲諷起來,對著任霜說道:“姑媽,希望你以後聽人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聽全。小鳳說沒有事情,那就是沒有事情。”
本來小鳳之前就已經說了自己會保全這幾個人的安全了,沒想到還是驚動了這兩位。
不得不說,這兩人在死者之書這些年,性子已經被磨平了不少,萬事都會幫師兄著想,但這樣並不好……
這兩人算是新來的長輩了,一直以來對自己還算是照顧,除了祝赫清的那次。
至於任霜……從薑家的時候就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其實都無所謂的。
她不是聖人,不用做到人人都喜歡自己,但她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背後捅刀子。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了?”
“嗬嗬,我並沒有這麼說。”醫錦墨靜靜的笑著,也不去看另兩人的臉色。
不過眼角的餘光就已經告訴了自己事實,接下來的話也不用再說了。
隻要他們稍微聰明一點,就不會再問了。
想通之後,兩人很快就帶著任霜離開了這裏。
然而他們雖然算想通了一點,但是任霜這邊卻有些不太樂意,因為這其中還有她的女兒……
見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醫錦墨已經將房門給關上了。
“眼下就祈禱你們能夠找到了啊。”
一想起那個溫和的男子,她的心中就有些忍不住抽痛起來。
如果子清哥哥能夠清醒過來,並且活下去的話,恐怕沒有別的事情比這個更美好了。
……
天漸漸黑了下去,去往玉都島和盆地的人已經按照祝赫清的要求準備就緒了,身上的紅繩捆了一圈又一圈,桃木劍和香案全部都已經擺好,就差那邊一聲令下了。
然而天池這邊遠遠要比那兩個地方來的複雜。
之前之所以會有八煞黃泉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淩柯和她的那個棺材,可那個時候棺材已經被醫錦墨他們燒了,所以隻好臨時準備給她製作一副差不多的。
在很多村民的幫助下,黑色的棺材終於做好了,這以假亂真的感覺,看的淩柯心中一陣激動,仿佛想起了當年導師將她封印在裏麵的情景。
一下子煞氣迅速攀升,幾個黃泉瞬間開始被影響了。
“對,就是現在這種氣勢。”祝赫清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用紅線在天池的周圍纏繞了起來。一邊纏繞還一邊吩咐任北冊和小鳳兩個拿著糯米往外撒:“你們現在必須拿著這一袋子糯米均勻的撒在天池的周邊。至於你們就要跟在他們的身後燒黃紙,記住,黃紙是不能斷的,要一張接著一張燒,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吩咐完之後又看了看四周,隻見淩柯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其他人也都動了起來,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尋了一處趕緊的地方盤膝坐下,手中光芒一閃,伏羲琴便出現在他的腿上。
伸手撥弄一下,一陣好聽的琴音蕩開,就連樹上的知了都忘記了叫喊。
陣陣清風吹起,糯米和黃紙的味道在天池上方傳來。
聞著這些久違的味道,祝赫清長長吐氣,很快沉下心來撥弄琴音。
隨著他的琴聲,隻見淩柯躺著的棺材外麵的鎖鏈緊了緊,像是要將她縮入其中一樣。
片片白色的紙人從裏麵飛了出來,一個勁的朝他攻擊過來,卻又被琴音擋了回去。
小鳳一邊撒著糯米,一邊十分不解的看任北冊。“你說這小子究竟在幹什麼,小爺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啊。”
玄岩洞這裏麵的鬼怪可不是之前魚蓮山裏麵能做比較的,那裏麵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不說,更要命的是,那個位麵可是他們自己封印的,也就是說想出來就出來……
這樣一來的話,如果這些東西出來的話……
一想到這件事情,它渾身的鳥毛都豎了起來。
“北冊啊,如果咱們一會進去的話你一定要好好自保啊,之前說的話都是小爺我年輕不懂事,你不要往心裏去啊……
然而回答它的,隻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