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向,一股邪氣漸漸蔓延開來,如瀑布一般鋪開,所到之處,土地瞬間幹裂失去水分,更有一些樹木,在接觸到這股氣息之時直接轟塌。
“嗬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見華夏這段時間名聲大噪的兩個年輕人……”古怪的嗓音傳來,從邪氣之中走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
他們的身上是一黑一白兩種顏色,款式相同,極具反差。
男人身上是一身白色,偏偏他的皮膚偏黑,身板看上去很是瘦弱,風一刮就倒的那種。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臉色卻有些發紅,是類似於高原紅的樣子,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她的嘴上塗著血紅色一般的口紅,眼睛又是紫色的眼影,整體上看去十分別扭,也很不協調。
男人白色的衣服上麵有著許多小點,仔細看去的話,已經是暗褐色,那是幹枯的血液。而女人的衣服上也有些,隻是因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不太明顯。
那些邪氣,正是從他們兩人的身上發出的。
女人輕笑著,手腕輕輕翻了起來,露出黃皮膚的胳膊,上麵爬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隨著她的步伐,那些湧動的邪氣漸漸往這邊靠攏。
手鏈上麵的靈石頓時警鈴大作,就連昊天塔也嗡嗡作響。
“那是……”一直在邊上沒有作甚的香惠子冷吸一口氣,牙齒開始打顫,語不成調的說道:“鬼頭降!”
小鳳一瞬間炸毛了,“我考,南泰降頭?”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五彩石的靈氣越來越重,那些邪氣隻在他們周圍一米處徘徊,卻再也不能靠近一點點。
麵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如果要問為什麼,那就是剛才香惠子的那句話。
鬼頭降!
什麼是鬼頭降?
那個女人手腕上爬的那個東西就是,拳頭大小的頭,那是從懷胎五月的孕婦身上活生生剖下來的。
畢竟要保證孕婦不能在中途死掉,更要把羊水一滴不漏的弄出來以便溫養胎兒。
有人可能要問了,五個月大的胎兒腦袋不可能那麼小。確實,剛被剖開的嬰兒腦袋比這個稍微大一點,可如果是常年往羊水裏麵注入其他的東西呢?
香惠子此時此刻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冰冷,那個小鬼的雙眼像是兩顆黑色的寶石,卻空洞無神的看過來。
不管她怎麼移動,那雙眼睛永遠都像是看著自己一般。
這個鬼頭隻有拳頭般大小,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據說每天都需要把胎兒的腦袋砍下來,然後將邪念和一些特殊的東西注入其腦袋之中,再用辦法將腦袋放回去。
每過一年,胎兒如果不死,腦袋都會縮小一毫米。當然,每個三個月就需要換一次羊水,依舊是一滴不漏,至於羊水裏麵的胎兒……則是丟給他們溫養的鬼頭吃掉。
在南泰,有很多降頭師窮其一生都想要煉製鬼頭降,無奈這種降頭過於複雜,且需要很大的耐心,失敗的例子不在少數。
倘若一旦練成,那是比血降還要恐怖的東西。
這些絕非空穴來風,單單看看手鏈的反應程度就知道了。
醫錦墨眯了眯雙眼,現在的她才剛晉級,更有剛才心魔作祟。眼下不知道這兩人的目的,一會真的打起來恐怕會很吃虧。
“小爺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媽的,真是喪盡天良。”小鳳氣急。
要知道,養出這樣一個鬼頭來,那得殺多少孕婦和孩子?
也不怪這兩人身上有這麼重的邪氣。
“這就是華夏的鳳尊?”女人輕笑一聲,有些魅惑的聲音傳來,祝有興趣的看了看小鳳。
後者當即一個激靈,羽毛都快要抖掉了。
這個女人……絕對是在九級巔峰!
可是……這很不科學!
她看上去分明也就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三十五歲的九級天師?除非是擁有什麼特殊辦法亦或是擁有神器這樣的東西。
不過這一點小鳳猜的沒錯,這個女人卻是擁有著一樣東西,也就是他們看到的——鬼頭降!
“恩……咱們一直到現在連伏羲琴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搶到五彩石和昊天塔也是很不錯的嘛,哥哥你說對嗎?”
女人說著,血淋淋般的紅唇一動一動,朝身邊的男人看過去。
男人身材很瘦,眼眶深深的凹陷,一雙眼睛很有神,臉頰上麵卻沒有幾坨肉,更像是吸毒吸多了一般。“你說好,那就好!”
一開口,聲音卻是出了奇的好聽,仿似有人在彈奏琴弦一般,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好在醫錦墨和任北冊都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並沒有對他的話語做出什麼反應。
一陣沉默,香惠子咬牙,實在承受不了這股邪氣,那雙眼睛漸漸閃過一抹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