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沈青筠的心裏卻劃過了一抹酸楚,他還是關心那個女人的,要不然怎麼可能在聽到她出事以後,就立刻衝出房間?
季子平,既然你已經有了女人,又為什麼要招惹我?
沈青筠,醒醒吧,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屬於你的,你和他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要再讓自己越陷越深了。
走到窗邊的沈青筠,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陷入到季子平編織的愛情陷阱當中,可是……可是兩行清淚,卻順著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
“自殺?”季子平趕到醫院,從微生南溪的口中,得到了季友蕊自殺的消息,這讓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的及時,如果再晚一點兒,可能……可能她就真的離開了。”微生南溪開口說道。
對於季友蕊這個曾經和他們在一起生活多年,視如妹妹般的女人,在聽到她自殺的消息時,微生南溪還是充滿了擔憂。
“這是工作人員在她的身邊發現的,裏麵全部都是你和她的照片。”微生南溪將一杯沾染了一些鮮血的相冊,交給了季子平。
看著照片裏自己與季友蕊或親密相擁,或相互對視,或親吻對方的畫麵,季子平的心裏劃過一抹複雜。
“我已經結婚了。”
季子平淡淡的說道,一句話就可以斷送季友蕊所有的希望。
“你並不愛那個叫沈青筠的女人,兄弟,如果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會娶她,一方麵是要通過她,拒絕友蕊,另一方麵,你是要給微生奶奶一個交待,因為她一直希望你和友蕊分開,然後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
微生南溪一針見血,直接刺破了季子平的心思。
“她雖然是棋子,可是無法改變,她已經是我的老婆的事實,所以我和友蕊是不可能的。”
想到當年自己一心一意為她,可是她卻背著自己和其他的男人在國外結婚的事情,季子平還是對季友蕊帶有幾分憎恨。
“友蕊說過,她這一生隻愛你一個人,如果不能夠和你在一起,她寧願離開這個世界,子平,你自己看著辦吧。”
微生南溪語重心長的說道。
功夫不大,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雖然對季友蕊以前的背叛一直耿耿於懷,可是在醫生走出手術室的時候,季子平還是和微生南溪同時衝到了他的麵前,著急的問道。
“病人自殺的念頭十分的強烈,所以傷口很深,如果再晚幾分鍾,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不過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隻是病人的情緒一定要保持穩定,不要再失控。”
醫生將季友蕊的情況,告訴了微生南溪和季子平,這讓兩人鬆了一口氣。
功夫不大,季友蕊被護士推出了手術室。
看著還在昏睡當中,臉色蒼白如紙,身體短短幾日便削瘦的仿佛隨時會被大風刮走的季友蕊,季子平的心裏,劃過一抹疼異。
畢竟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季子平真的很心疼。
“子平,我好愛你,不要……不要離開我。”
即使在麻醉還沒有消褪的情況下,季友蕊還是下意識的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這句話讓站在身邊的季子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由於季友蕊一直沒有從麻醉當中清醒,所以這一夜,季子平留在了病房裏。
季子平一夜未歸,又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這讓沈青筠一夜無眠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她沒有吃早餐,便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到了公司。
剛剛走到公司門口,便看到了抱著大束玫瑰花的冷旬。
看到冷旬,沈青筠以為自己會對他充滿憎恨,會恨不得立刻吩咐保全將她趕走,可是當她真正的與冷旬再一次見麵的時候,沈青筠才發現,原來在時間的作用下,自己已經對他沒有那麼強烈的憎恨了。
“青筠,你終於來了。”
在看到沈青筠的時候,冷旬一臉的激動,這是他回國以後,第一次和沈青筠見麵,這讓一直想要與沈青筠重歸於好的他,顯的十分的興奮。
“冷先生,有事嗎?”沈青筠不緊不慢的開啟了紅唇,陌生而又充滿疏離的稱呼,讓冷旬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青筠,你……你真的不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兌現我對你的承諾的。”冷旬有些心急,自從他調查到,沈青筠與季子平公證結婚,但是並沒有簽訂婚前協議的時候,他想要與沈青筠在一起的念頭更加的強烈。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沈青筠如果和季子平離婚,一夜之間便會成為一個……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