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學劍雪亭施真氣(1 / 2)

江雪亭駕車又行了三五日,一路上江雪亭未敢再與葉竹談論江湖之事,而葉竹心生愧疚,也不敢並轡而行,隻得騎著馬,緊緊地跟在江雪亭車後,莫說八月三伏天之際,天氣炎熱,酷暑難耐,若是清涼之時,連著十多天趕路,同樣也是人倦馬乏,江母在車廂內坐立難安,掀開車簾說道:“趕了這麼久的路也該休息一日了,前麵若是碰到旅店,停馬歇息就是。”江雪亭小聲回道:“這些日行路甚急,吃飯睡覺都不踏實,也應停歇一陣,養養精神了,也好給馬喂些草料。”說完便繼續趕路。

又行了一個多時辰,江雪亭看見前麵路邊有一家野店,心中大喜,立刻趕馬靠上前去,停在店旁,隨後下馬往車廂走去,說道:“母親,行到了一家野店,今天就在這將就一晚,吃些熱湯飯菜,再上路吧。”江母聽聞便掀簾下車,江雪亭也上前侍候,此時葉竹也縱馬趕來,說道:“看樣要在這店裏歇息一晚了,連著趕了十多天的路, 莫說你們,連我這平日裏東奔西跑的人筋骨都受不住,是該歇上一歇。”說著便翻身下馬,往店裏走去,江母頑疾纏身,再加上連日趕路,身子更加氣虛無力,江雪亭隻得小心扶著江母一步步地慢走,剛走進店門,葉竹也過來扶著江母說道:“他這店裏客房不多,隻餘一間空房,而且十分狹小,夫人您身子虛弱,那一間客房就留給您住,我與貴公子在馬車上將就一晚便可。”江母聽此也不再多說,細聲回道:“那就勞煩小哥照顧吾兒,我先謝過你了。”葉竹見江母如此虛弱,與江雪亭一左一右扶著江母進房。

傍晚時分,江雪亭將晚飯送進江母房內,待江母吃完就寢後,江雪亭就關上房門離開了,走出旅店外,見葉竹盤坐在篝火旁,雙眼緊閉,用手點按身上的穴位,江雪亭靠過去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葉竹運功,不一會葉竹開口說道:“那餘無生劍法比我想象中還要高,沒想到竟在他手裏吃了虧,我現在正運真氣走過全身經脈,感覺身體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江雪亭輕聲說道:“不瞞兄長,那日你與餘無生在城樓比劍時,我就在城樓下的人群之中,生平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場景,心裏喜憂參半。”葉竹問道:“何來喜,何來憂?”江雪亭回道:“我雖第一次看比武,但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平日裏讀那四書五經,竟也沒有此種感覺,可是我母親從小就讓我刻苦讀書,不允許我與那些江湖人往來,告誡我,見了他們要躲得遠遠得,那日是我第一次沒有尊聽母親的告誡,所以心中有憂。”葉竹又問道:“那你母親為何如此厭煩江湖人?”江雪亭答道:“我母親跟我講過,她懷我的時候,我父親上京麵見皇上去申冤,可惜半路遭遇不測,至今仍無音信,母親認為是江湖上那些歹人殺害了父親,所以遺恨至今。”葉竹歎道:“什麼是江湖,眾生所處之地,便是江湖,你母親拚命逃離,殊不知早已踏入,正所謂二十年大夢忽醒,八千裏長路依舊,江湖無處不在,隻是局中之人變了麵孔。春夏秋冬有相替之時,生老病死無窮盡之際。”江雪亭聽葉竹如此感歎,心中不免唏噓,葉竹突然笑道:“你年紀還小,我不應與你說這些,罷了,我且問,你母親又如何懂得醫術?”江雪亭怔怔地回道:“這我也無從知曉,可能是她頑疾纏身,久病成良醫吧。”葉竹聽此也不願再多問,江雪亭又說道:“你那日與餘無生交手,使得那些招數我腦子裏都還記著呢,我時不時的還偷偷舞弄。”葉竹驚歎道:“你一看就會,我卻不太相信,你且去舞弄幾下,給我看看。”江雪亭隨手拿起一根枯枝,回想那日城樓上葉竹所用招式,一板一眼地施展起來,葉竹心中不免驚奇,看江雪亭演練的招式,竟然與自己那日所用的相差無幾,細細聽去竟還有破風聲在空中回響,葉竹歎道:“小兄弟真乃奇才,看著你瘦弱不堪,竟能有如此天賦。”江雪亭聽葉竹這樣說,心中不由生喜,葉竹又說道:“你剛才所用的,分別是亂葉回空、一葉障目,驚林破竹,這幾招乃是我自創,隻是你使得有點不對,我再來教你。”說著,葉竹拔劍上前,在江雪亭身前施展劍招,劍招運起之時,塵土飛揚,劍氣四散,帶動著輕風飄動,驚鳥過林,葉竹突然運氣撩斬,收劍之時,五六丈之外小樹有被斬為兩截,江雪亭在旁邊看的出神,將葉竹所演練的招式牢記,隨後問道:“兄長,你離那樹有數丈之遠,是如何將它斬斷的?”葉竹笑道:“將體內真氣附著於劍,劍出氣隨,便有此效,我內力尚淺,若是我師父來了,別說是這樣的小樹,便是那旁邊的巨樹也挨不了他老人家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