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滿很久沒有夢到過媽媽了，夢裏媽媽坐在椅子上，懷裏抱著一個胖娃娃。
她問媽媽這是誰家的寶寶，媽媽把那胖娃娃放在地上，胖娃娃手掌撐著地，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爬過來。
到最後抓著蘇滿滿的褲腿，口水全沾在了上麵。
胖娃娃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長，牙齦上還長了兩顆潔白的小牙齒。
“媽媽…”
“媽媽…媽媽…”
胖娃娃朝她伸出手，讓她抱抱。
蘇滿滿震驚地聽到這個稱呼又抬頭看看不遠處的媽媽，“他怎麼叫我…媽媽？”
“這是媽媽派來保護你的天使，滿滿，這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
“媽媽…”
“媽媽…”
稚嫩的童聲一聲聲地響徹在蘇滿滿的耳邊，蘇滿滿一頭汗水地醒過來。
外頭已經天黑了，蘇滿滿睡了幾個鍾頭，怎麼莫名其妙做這種夢。
媽媽派來保護我的天使…
蘇滿滿把手放在肚子上，一陣熱氣傳入了她的手心。蘇滿滿搖搖頭，夢終歸是夢，這要是生下來，才會雞飛狗跳。
摸索著床頭的手機，已經快5點了，蘇滿滿連忙起床穿衣服，她還有個兼職要做。
自從在酒吧發生這種事情，蘇滿滿第二天就直接辭職了，又在學校的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做服務員。
飯店的老板人很好，見她是學生，對她時常關心，又讓她放學之後可以直接來飯店解決吃飯的問題。
飯店正值晚餐時間，大堂已經坐了幾桌子人，蘇滿滿跑到後廚，天氣熱，額前的發絲都粘膩地沾在兩邊。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跟她對班的是薑南，蘇滿滿最怕和她一起。
“外麵客人打碎了盤子，你去收拾一下，”薑南指揮著蘇滿滿去外麵打掃，自己躲在後廚休息，她是飯店的老人了，也是最會偷懶的了。
蘇滿滿拿著掃把，走廊中間有一大片混合著菜汁的碎片，蘇滿滿彎著腰掃進去，掃把很濕，掉落在地上的幾片菜葉子一直掃不進去。
客人越來越多，要是碰見小孩沒注意很有可能會滑腳。
蘇滿滿蹲下身，腰前係著圍裙，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紙巾一下一下地擦拭幹淨。
“徐公子，往這裏走，上麵有包廂。”
領班帶領著一波人往這邊走，蘇滿滿擋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啊，來人了都不知道靠邊站，”領班推搡著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蘇滿滿低著頭後退了幾步，臉頰發紅。
飯店裏都是飯菜的味道，其中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路過她的時候停頓了下，蘇滿滿聞到了一股木質香味，好熟悉的味道。
蘇滿滿抬眼去看，隻看到了男人高挑的背影。
蘇滿滿剛回到後廚，薑南就催促她，讓她去樓上的包廂端菜。
“我沒去樓上過，可能不太熟悉。”
薑南把醬料倒入碗裏，暼了一眼她，“沒見我再忙啊，讓你去就去，”要不是剛才領班親自下來讓蘇滿滿上去幫忙，薑南都想自己上去了，上麵都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隨便給點小費都抵得過一星期的工資了。
隻不過這話，她沒說出口。
二樓的包廂比樓下高級的多，好像要提前預約才能有，連傳菜都有專門的通道，不用跑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