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自是沒有好脾氣,眉頭微皺“二小姐,我們幾人已經在楊府侯了多日,您這不見也不問是不是太不合乎情理了。”
聽了管家的話,楊悠疏拂袖輕笑,心中暗嘲自己當年在楊家人眼底到底是何般境地,竟是連著一個小小管家都會同自己如此說話,放誕無禮,“管家要不是叫我一聲二小姐,我以為我成你手下隨意聽人使喚的婢女呢。”
“二小姐何意?”
“啪!”
楊悠疏手中那盞曜變天目茶碗狠狠撂在桌子上,厲色道:“不懂規矩,就算是你相國府的總管,可你人如今是在我將軍府,我外公千老將軍才作古三日你等就來攪擾,說話語氣主仆不分,難道你們在相國府竟是這樣侍奉父親?”
“二小姐我們並無冒犯之意,是......”
“好了,你們的話不想再多聽本來幾耳根子就就不清淨,你們更是擾人,回相國府吧,車我已經命人備好馬車,我知道你們來意欲何為,處理好外公後事我會回相國府的。”
還未等管家再說幾句,悠榕命幾個小廝便請走了這不速之客。
楊悠疏緊緊握著茶碗,如今處事風格幹淨利落,絲毫不畏懼他們,曾經所受過的屈辱就讓她一點一點替他們加倍奉上。
六日後相國府差人送來的信件,楊悠疏看了信,心中算了算也差不多是和他們碰碰麵的時候了。
第七日清晨楊悠疏讓悠榕將行李收拾妥帖,特地囑咐了幾句,隨行的幾個小廝一定是要會點腿腳功夫。
將軍府的一切事物楊悠疏也交給幾個叔父打理,將軍府裏的管家忠叔也是看著楊悠疏自幼長大,楊悠疏對他也是格外信任,既然是要血債血償,那千將軍府絕對不能因為外公病逝落魄,它要成為楊悠疏最堅實的後盾,成為楊家所有人不得撼動的存在。
坐上馬車,悠榕心中還是百思不得解才多問一句,“小姐,為什麼要帶那麼多會功夫的隨從啊,我挑的那幾個可都是些忠厚老實的。”
“路途雖不遠,可是防不了有人的詭計。”
聽著楊悠疏的話,悠榕雲裏霧裏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主子說的絕對不會有錯,這幾天她也發覺小姐性格有了些轉變,更能拿的定主意,尤其是對付楊家狗腿,那般氣勢真是叫那些平時狗眼看人低的奴仆們折服。
從千將軍府到相國府不過兩天路途,中間隻有一夜休息,楊悠疏心中早已做了守株待兔的決定。
車馬也是行了一天,隨行之人皆疲憊不堪,楊悠疏支起軒窗,馬車飛馳而過的官道上隨著車轍揚起一路塵埃,楊悠疏看了看天色,“悠榕,叫車夫在前麵的客棧停下吧。”
“是。”
下了馬車,悠榕先行去囑咐店家替楊悠疏做好安排。
客棧雖小,倒也是清靜,隻是今晚的動靜或許會大些,攪了這片刻的寧靜。
楊悠疏用過晚膳後便早早睡下,安排的幾個小廝都在隔壁睡著。
夜半時分,房門被人悄悄推開,提刀而來的男子身著一身夜行服,男人撩起卷簾重重朝著被褥砍下,忽然低聲驚歎,“空的?!”
猛然房裏闖進來四五個壯年男子,房間的燭火也都被點亮,一霎時本是暗黑一片的房屋光亮的的刺眼,楊悠疏笑盈盈的看著被小廝們押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