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懸,但你仔細觀察便發現,這月亮似乎永遠不變,沒有陰晴圓缺,沒有移動升起落下。原來這個地方是神棄之地,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這輪月亮不過是初代被放逐者合力用術法變幻的類似夜明珠懸於天上罷了。這裏的夜晚或許也是白天寂靜無聲,聽不到一點鳥雀昆蟲的聲音。

距離雲華來到這個荒蕪一片的地方已經過了三年了,她本是現代文明世界的一枚大好青年,沒想到一朝穿越變成一把不太靈敏的劍的劍靈,在這裏備受欺負。

當然被欺負的不止她一個人可能也是她能找到的同命相連的慰藉了。比如前幾天她就撿到一個受傷的看外表應該是人的女孩子,這幾天還沒轉醒,可能是她照顧的不好也可能是這片地方本身恢複傷勢就慢。

此時雲華把她安置在她的自己動手建的小破屋裏,然後出發去尋找能療傷的依蘭草,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對症,但是這是她唯一認識的能治傷的東西了,順便給她弄一點幹淨的水回來。

在這片神棄之地,資源稀薄,因此大家為了爭奪資源互相爭鬥殺戮。自從這裏的先祖合力將假的圓月高懸於夜空,便分裂成三方勢力,分別是翀族、淼族和人。盡管已經來了三年,雲華還是難以適應這種生活,但是為了活著又不得不適應。

起初雲華想投靠人族,畢竟自己穿過來之前也是人,還比較有親切感,翀族是天上飛的族類的集合,淼族又是水裏遊的族類的集合,思來想去最適合的還得是人啊。可是別說人族了這裏沒有一方願意收留她,畢竟在她來之前這柄劍隻是一個沒有劍靈的隨意埋在土中的劍,想也不是好東西。在這裏沒有價值的東西注定要被放棄。

在這裏資源被劃分為三大塊,像雲華這種不被三族所接受的人就隻能從交界處摳一點資源出來以供生活。今天雲華來找的時候就被發現了,幾個守衛圍著她打,她隻能用那柄劍對抗,殘劍橫揮到一人跟前,但是為了躲避另一人的攻擊又因為旁邊的敵人隻能回防回來,一個不注意便被後麵的人打到在地,隻能被動挨揍。

待他們揍完了都走開了,雲華便從地上起來,還好她機靈藏了點藥不然就完了。等她回去便發現屋裏沒人,雲華趕忙想去外麵看看,剛剛轉身,一柄尖刀就架在脖子上,雙手被禁錮。一道略帶沙啞的女聲響起\"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說\"

被這樣對待,雲華也繃不住了,放聲大哭說道\"是我救了你,你還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給你找藥還被打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打的有多疼?\"對方似乎被這個操作弄得措手不及,可能覺得這個哭泣的人對她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便鬆開了禁錮。一鬆開,雲華就坐在地上接著哭,對方看著雲華因為哭泣水盈盈的雙眼,透露著一絲清澈的愚蠢,又放鬆了一點警惕。連忙哄道\"對不起,我剛剛醒來不知道在哪,害怕你另有圖謀,所以才如此對你,是我的不是\"說著,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紅色的果子作為賠罪,看起來就汁水豐沛飽滿好吃。

雲華雙眼盯著那果子又看看那名女子的臉,又把目光轉向果子,咽了一口口水,把果子搶過來滿臉傲嬌的說\"這次就勉強原諒你了,下次別再犯了,我可是好心好意救你好吧\"

此時的雲華還不知道,這名女子是會改變她一生的人。她看著對方有些虛弱的臉色,把人又扶到床上,拿出依蘭草說\"我也不太了解草藥,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為你上這個藥,沒想到你還真醒了,真是太好了。\"

那名女子說道\"感謝恩人地大恩大德,這藥現在倒不著急上。我的名字剛好就叫依蘭,還不知道恩人的大名\"。雲華回道\"原來你叫依蘭啊,我叫雲華,恩人不敢當我就是個半吊子,還得是你福大命大\"。

此後雲華便一直照顧她直到,依蘭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她們也逐漸熟絡起來。\"我在這裏沒什麼親人,也沒什麼朋友很無聊,也沒什麼人和我說話,除了罵我的那些不算。我帶你回來本來想有個人陪我,但是後來真的把你當朋友,你不會介意吧。\"雲華覺得朋友之間坦誠很重要,雖然也會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該坦誠的必須坦誠,所以向依蘭說明了救她的原因。依蘭聽後佯裝惱怒\"好啊,原來你隻是因為這個救我,以後不理你了\",\"別呀,好依蘭,最最好了,我最最愛你了\"雲華趕忙說到。依蘭見此也不嚇唬雲華了,也告訴雲華她的傷是如何來的\"我本來是這裏翀族族長的女兒,我的母親是人類,他們是聯姻。我母親懷孕的被人謀害早產生下了我,生下我不久後便去世了。因為早產可能還有其他原因,我一直無法生出羽翼。還好我舅舅疼我為我請了老師,我也偷偷去翀族的藏書閣學習術法,終於有所成的時候卻被父親的其他孩子發現了,他們害怕我在舅舅的幫助下成為下一代族長,便趁我舅舅去其它地方處理事情的時候,誣陷我和我母親,說我根本不是父親的女兒,並且聯起手來刺殺我\",依蘭回憶的時候手指緊緊抓著桌角,眼裏充滿恨意,漸漸湧上許多淚水。正在她陷入往事無法清醒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擁抱將她拉回現實,原來是雲華聽她描述很心疼她,便上前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