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很久了,我相信我們隻要合力,一定可以把那隻手給揪出來。”忽的,鍾菱放下茶杯,眼神卻是閃爍不定。
“軒轅還好麼?”知道鍾菱怎麼都放不下皇甫澈,司馬相隻能說,真的是命途多舛吧。
“重傷了,還在修養。”輕歎一聲,鍾菱隻覺得人生真的是太過不公平,他家主子從來都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可是命運總該給他開一些特別不好笑的玩笑。
“但願這一次他的災難能過去,本來雪陌國的聲勢已經漸漸轉好,隻要不出意外的話,複國這種事情,並不是遙遠,可是現在……”
“我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鍾菱的表情閃過一抹陰狠,“司馬,我已經忍了太久了,我不想就這麼下去……”
“那莎莎呢?”司馬相眉頭一挑。
“她是我生命中一個最美麗的意外。”他輕輕的開口,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東西,“或許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她,但是……如果現在不去賭一把,就更加沒有未來……”
“我明白了。”歎了口氣,“隻希望,你能跟她好好的說吧,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因為這些問題而產生裂痕。”
“我會安置好她的,你放心。”拍了拍司馬相的肩頭,鍾菱的臉上一派鄭重:“我答應過你們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到的。”
“我相信你。”司馬相握了握鍾菱的手,一股難以言喻的契合,縈繞在兩人的周圍……
……
另一邊,國境線附近。
“將軍,已經查探清楚了,這一帶隻有這裏是最靠近水源,而且是地勢最方便的地方。”一條小溪邊,沈芊染在聽著屬下的彙報,臉色也是有些凝重。
“知道了,就選在附近安營紮寨,不要動,通知秋連,火速帶人來會和。”沈芊染一邊下令,一邊心中盤算著,讓秋連過來,一方麵可以接收到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另一方麵,對於她來說,秋連就像自己的右臂一樣,他來了,怎麼都覺得親切了。
於是,她也不動,就在這個地方有條不紊的建設起自己的小營地來,一邊研究著那個難纏的毒性,一邊安靜的等著各方的狀況。
“司徒家最近都在大動。”忽的,康朔在旁邊嘟囔著,“好像是要傷筋錯骨的樣子。”
“我隻想知道司徒夜瑾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那一天司徒夜瑾的模樣,沈芊染就整個牙癢癢。”再也沒有人見過司徒夜瑾了,實在是太怪異。”康朔眨眨眼睛,“不會是死了吧。”
“哈,死了?”沈芊染冷笑,“他可是有九條命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
“額……”康朔看著沈芊染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吃飯吧。”忽的,阿洛從樹叢跳了出來,而後便是輕輕道,“我都布置好了。”
“阿洛簡直是越來越能幹了。”瞪圓了眼睛,康朔有時候都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越來越神奇了,夥頭軍都能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的,簡直是神了。
“好。”沈芊染這幾天也改變了很多,心境不同,自然也是更加平靜了一些,隻是還是無比擔心著自己的女兒。
玉羅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知道小蠻到底是怎麼樣了。
“將軍,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忽的,康朔又是說了一句,“小姐一定是吉人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
知道這幾天沈芊染茶不思飯不想的源頭,康朔顯然是越發的自責。”沒事了。”沈芊染笑了笑,拿起筷子,卻是食不知味的樣子。
“將軍,不好了,她醒了,現在又在撞頭!您快去看看啊!”忽的,旁邊的士兵狂趕而來,讓沈芊染眉頭一皺。
抓起身邊捏好的草藥,沈芊染一刻都不敢耽擱。
果真,她醒了,即使已經又被綁了起來,可是卻還是在不停的將頭撞著樹……
為了她撞壞後腦,沈芊染已經吩咐將她反著綁,所以,原本光潔的前額,已經被她撞出了斑斑血跡。
“喝!”讓人按住她的身子,沈芊染一手擠著手中的藥草,用內力將裏麵的汁液給震出來,而後便是強行的灌入她的嘴巴裏!
“嘔——”
她忽然停止了撞頭的習慣,稍微過了一陣之後,就開始沿著樹幹,狂吐狂吐了起來!
“鬆綁!”沈芊染觀察著她的反應,這才是鬆了口氣,看到她吐出的全都是有顏色的液體,心中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可是……周圍的人看了,都覺得無限恐怖,因為原本還青色的草,被她的汙穢一染上,馬上便是整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