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是誰?”沈芊染看了看眼前的老者,隻是有些不可思議,“我的事情,您知道?”
“收下吧。”老人家隻是看了看沈芊染手中的東西,而後便是輕輕道:“孩子,路,是要你自己走的,但是,心,卻是始終都在你的掌控裏。”他隻是意味深長的開口,“很多事情,可能並不像是你表麵所看到的。”
“所以,我還是該原諒那些害我的人?”沈芊染隻是冷笑道。
“不會很久了,你今後會明白的。”他忽然對著沈芊染笑了笑,而後便是飛身遠去了。
“您到底如何稱呼?”沈芊染臨時,忽然叫了一聲。
“山中來,叫我山中客就好吧……”悠長的聲線,讓沈芊染忽然一驚。
這內裏該強到什麼地步?
定了定神,沈芊染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軟軟的,是個錦囊的樣子。
猶豫了一會,她輕輕的打開這個錦囊,可是……
一瞬間,她就驚住了。
這裏麵,是一塊金黃色的絹布,像是羅刹國皇宮做聖旨的布料。
打開一看,沈芊染的瞳孔緊縮了起來。
是一份遺照,還印著羅刹國皇宮的傳國玉璽!
“原來是這樣……”沈芊染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原來羅刹國的先王,傳位的並不是現在的那個小病鬼,而是君長芥!
那上麵的印跡也是顯然已經很久了,沈芊染看著,實在是有些揪心。
可下麵,好像還有另一樣東西。
她趕緊繼續翻,而後便是又翻出了類似的二張詔書。
可是,眼淚卻是一下子流了出來。
“奉天承運,王上詔曰:沈爭大將軍為國捐軀,為我羅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特此下詔,其女沈芊染,許配王爺君長芥,特詔為一品王妃,欽此——”
這是君長芥的字,而且,曾經聽君無言說起過,君長芥有一道空白的聖旨,難道……這就是上一次他堅持要回去的理由?
沈芊染整個頭都有些暈,看著這兩張不太一樣的聖旨,開始百感交集。
那個錦囊很大,沈芊染將兩個東西再小心翼翼的包好,可裏麵,似乎還有一些東西。
那是幾張紙,很薄的樣子,沈芊染好奇著,拿出了幾張,小心的打開看著。
可是,一下子又是一發不可收拾。
還是君長芥的字,可是卻是潦草了很多,顯然旁邊還有很多皺巴巴的幹漬,不知道是什麼液體。
越看,沈芊染就覺得越心酸,那些都是君長芥在知道她出事之後而寫的,字字句句,都是寫給她的肺腑之言。
隻可恨,她出事的時候,她並不知道。
他歡歡喜喜準備的婚禮,原本是她的,可惜,卻被玉羅莎聯合變成了張芯雅!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算計,不隻是她的性命,還有他的。
玉羅莎已經忍不住了,想要提前動手,了結君長芥這個威脅。
梳理清楚了這些關係之後,沈芊染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那個女人,肯定不知道先王的遺詔,而現在已經等不及了,所以幹脆開始魚死網破!
想到這裏,她趕緊收好了手裏的東西,吸了吸鼻子,而後便是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怎麼這麼久?”看到沈芊染這麼久才出來,阿洛馬上便是上前道。
可卻是忽然接收到了一個熊抱!
身上溫熱的觸感,馬上便是席卷上了全身,阿洛的整個臉色都有些紅了。
“怎麼了?”阿洛隻好輕聲道。
旁邊還有那小姑娘看著呢,更可怕的還有那隻紅眼睛的小東西。”沒事了。”沈芊染鬆手,馬上擠出一臉笑,“我們走吧。”
“師父已經離去,我也帶紅兒走了,你們保重。”那個被稱為淺兒的女孩子,隻是扁扁嘴,看著兩個人的樣子,招招手,那小浣熊就直接到了她的懷裏。
“淺兒妹妹,可以告訴我,你的師父,到底跟羅刹國是什麼關係麼?”沈芊染趕緊從阿洛的身上下來,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師父就是師父,不是屬於任何地方的師父。”那姑娘隻是笑了笑,而後看了看眼前的枯木,忽然拿出一塊布,就將另一邊小窩裏還在亂跳的小肉球們都裝在了那塊布裏,順道做了個兜兜。
“可是你——”
“走了,要是以後還有緣見到的話,我會請你們喝喝酒的。”忽的,小姑娘也是馬上消失不見……
……
“我們要加油了。”沈芊染捏緊了手腕,“就連這麼一個小姑娘,功力可能就在我倆之上。”
說罷,她滿臉的嚴肅。
可身後一雙手過來,一下子又環住了她的腰:“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