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殷如烈的父親,你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麼?”沈芊染忽然神秘兮兮的開口。
“當然,但是感興趣的事情有點多。”其實司馬相現在看著殷如烈的眼神,就好像是恨不得拉出去解剖實驗的那種……恐怖兮兮的感覺。
“他是羅刹國的藩王……”沈芊染隻是冷笑,“相爺,這個消息是不是很驚喜?
“難道是張德帆?”司馬相忽然一下跳起來:“這家夥居然是張德帆的孩子?”
“他不是張德帆。”殷如烈的眼神是無比的幽暗,“他姓殷,叫做殷誠。”
“那那個張德帆是怎麼回事?”司馬相看了看沈芊染。
“我的推測是,真正的張德帆,應該是被他滅了口,然後用了易容之術,慢慢的替代了張德帆的位置。”
沈芊染沉吟了一下,這才繼續道:“我已經派人仔細調查過張德帆,才發現他的檔案裏是有一段時間空白,而且正好是與殷誠離開苗疆的時間吻合。”
“這件事可是非常嚴重。”摸了摸下巴,司馬相隻是奇怪道:“難道這麼明顯的東西,就沒有人能發現麼?”
“所以,這隻能證明,這個殷誠,在朝中,有同黨。”通過這件事情,沈芊染也終於把那一塊事情給梳理了起來:“所以,剛回到朝中不久,張德帆就得到了封地,馬上成為了藩王。”
“就是為了讓他不露餡?”司馬相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我娘派人找了這麼久都是一無所獲。”殷如烈的臉色都有些發白,至今,他還不是很能接受這樣的真相。
“殷如烈,不要太難過了。”沈芊染隻是輕輕道:“現在張德帆,哦不,殷誠也死了,這件事,總算是有個句號了。”
“既然殷如烈是這個張德帆的兒子……”司馬相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幹嘛?”每次都直覺,司馬相就跟狐狸一樣的表情沒好事,殷如烈馬上警覺道。
“或許……可以有。”司馬相忽然一打響指,“芊染,你可以給玉太後送第二件禮物了。”
“……”
沈芊染倒是忘了這一茬了。
“你的意思是?”沈芊染皺皺眉。
“既然這個是‘他‘的兒子,就應該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羅刹國的,不是麼?”司馬相笑得一臉燦爛。
“我不想跟那個人扯上任何關係,即使是假的也不想。”殷如烈直接扁扁嘴。
“不要你扯上關係,而是要你幫忙做點事情。”沈芊染終於後知後覺道。
“你們要做什麼?”扯到羅刹國,殷如烈就覺得自己的處境微妙起來了。
“自然是有事。”沈芊染忽然沉思了半會才開口:“需要借助一下你的世子身份,知道麼?”
“可是我——”
“這一次,可以跟著一起出兵了,要不然的話,你就一個人待在將軍府好了。”司馬相心領神會,而後甩下一句話,拉著沈芊染就走。
“你們夠了!”想了會才知道他們是幾個意思,殷如烈的表情也變了變,跺跺腳才狠狠道:“我去。”
換來的卻是兩張異曲同工狡黠笑容的臉,讓殷如烈又有一種入了狼窩的感覺……
……
等沈芊染跟司馬相敲定好了這一次的所有細節之後,已經是天天都黑了。
“這一次,本相這裏應該會有些頭緒,你這幾天好好想一下,等到朝中安頓好了,本相可能會隨著部隊一起來跟你彙合。”
“相爺,朝中就靠你了。”沈芊染歎了口氣,“現在穹蒼的事情,我始終是外人,不好插手的,所以,相爺還需好好費心。”
“隻要皇上太子平安,本相倒是無所謂,現在瑞王勢力也在漸漸的被化解,而那個李家又是有些猜不透到底要做什麼,所以本相現在不敢亂動,等你那邊安定下來了,本相就率另外兵馬去跟你回合。”
“恩。”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是司馬相說的,沈芊染就是忍不住有種十分信任的感覺。
“唉……一不小心就到這個時間了。”司馬相看了看外麵,已經是繁星點點,不禁感歎著時間的神奇:“本相就先回了,你早點休息。”
“好。”沈芊染笑了笑,起身去送司馬相,看著他有些孤單的背影,沈芊染不禁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怎麼了?這個表情,難道是舍不得本相麼?”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相爺……”沈芊染欲言又止。
“她不會,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