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走啊!”無意識之中,君長芥又是一吼,似乎是什麼情緒崩裂了一般:“啊——”
這是有多痛?
能讓堂堂冷麵攝政王,變成了現在那扭曲狼狽的表情?
沈芊染頭皮有些發麻,可是看著康朔決絕的表情,踟躕得在房中踱著步子。
“快去找殷如烈!”
終於,她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
半日之後。
當殷如烈一臉陰沉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沈芊染就知道事情又有了奇怪的變化。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沈芊染終於忍不住,衝上前問道。
“哼。”殷如烈的表情是史無前例的精彩,說不上來到底是陰沉還是其他,隻是冷冷的不說話。
“殷如烈!”
沈芊染強忍住拍死他的衝動:“你現在這該死的態度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該問你嗎?”殷如烈冷笑。
“我又怎麼了?”沈芊染欲哭無淚。
“看到這個男人,你又開始心猿意馬了。”這不是疑問,是肯定。
“你不能這麼說,最起碼這一次他是為了我才受的傷。”沈芊染揉揉頭。
“沒事了。”殷如烈惡狠狠的開口,眼中的霧霾還未散去:“毒性已經被我壓製了下去,但是……醒來是什麼樣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毒?連你都沒有辦法的毒嗎?”
沈芊染心一跳,不知道這到底算什麼心情。
“非要我回答的話,那我會說——是,這就是我都沒辦法的毒,而且無藥可救,你滿意了?”
“殷如烈!到底是什麼毒?為什麼他會中毒?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你——”
“你還說你不是在意他。”殷如烈涼涼的一句話,讓沈芊染滿心的話都噎了回去。
“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麼跟相爺解釋吧,這裏是相府,不是你攝政王府,你是不是可以清醒點?”
涼涼的拋下這句話,殷如烈馬上消失不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沈芊染看了看君長芥的房間,隻覺得……心的確亂了。
……
雞飛狗跳的第二天。
相爺正在房間,聚精會神的跟自己下棋。
而門口,沈芊染躊躇的身影在不斷的徘徊。
“進來吧。”歎了口氣,終究不忍心看著沈芊染晃太久,司馬相終於開口。
“相爺……”
被戳穿的節奏,沈芊染也就不矯情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司馬相才會是那個最了解她的人,每次都不用她開口,他就能知道自己最需要什麼。
可偏偏是這樣,才讓沈芊染更加愧疚。
上次司馬相離去之前,在庭院中的背影,也成了她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猜,你是想跟我說,你要搬走了的事情,是吧。”司馬相又落下一個黑子,有條不紊的攻城略地。
“相爺……”
沈芊染咬著唇瓣,第一次發現,開個口那麼難。
“要去就去吧,好不容易,皇上賜了你一座府邸,一直在本相這裏,也不是個事。”司馬相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