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蹂躪著自己的臉，沈芊染的也在感歎殷如烈這麼恐怖的易容術，就算是她再怎麼擦，居然一點都沒變。
“不用使勁了，不會變的。”殷如烈馬上扁扁嘴，“在用我獨家調製的藥水洗臉之前，你用什麼洗或擦，都是不會恢複原狀的。”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沈芊染驚奇的開口，而後便是吸了吸鼻子。
不過……其實她比誰都明白，其實這隻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要是告訴了你，還能是我的獨家秘方嗎？”殷如烈沒好氣的開口，而後便是嫌棄道：“好了，不要裝了，這麼醜的表情，也不嫌丟人，裝什麼笑啊。”
“殷如烈！”
沈芊染簡直是氣歪了嘴巴，看著殷如烈那欠扁的樣子便是燃起了滔天巨火，“你知不知道你毒蛇起來真的很讓人討厭啊！”
“是嗎，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討厭我了，那我就讓你多討厭幾下好了，還不快洗洗，你知道你的臉現在多醜嗎？”
“你！”
“走了，省的看到你這張臉我就不舒服，我回房間了。”
殷如烈看著沈芊染怒發衝冠的模樣便是想笑，可還是強忍著，維持著原來的弧度，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靠！臭小鬼！”沈芊染看著他的背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抄起床上的枕頭，而後——
“噗”的一聲，隻是砸中了那扇木門……
“不要讓我看到你！”沈芊染滿是怒意的開口，聲音也是一下子傳到了門口……
經過的小士兵，都是直接抖了抖身子。
沒見過沈芊染這麼恐怖的樣子呢……
“咳咳。”就在沈芊染炸毛的時候，另一邊，尷尬的笑聲馬上傳來，原來是某位已經聽了很久的某人，在一邊不停的發笑。
“你還笑！”沈芊染繼續炸毛：“這個臭小鬼實在是越來越讓人鬱悶了，我遲早有一天要揍他一頓！”
“哈，哈哈哈……”
這一下，司馬相的笑聲便是更加止不住了，所幸是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相爺！”沈芊染尖叫：“連你都幫著他來欺負我是嗎？為什麼你們都要欺負我！”
“哈哈……啊不是，本相……本相隻是想笑，你們倆……”
“我們倆？沈芊染馬上送去一記眼刀，而後便是完全怒視著相爺的臉色！
“真是歡喜冤家啊。”司馬相馬上便是大笑道，可是笑著笑著，卻是漸漸沒了聲音了。
因為沈芊染，炸毛過後，竟是又開始哭了起來。
“別哭了。”司馬相知道她心中淒苦，隻能輕言安慰：“反正你早就已經知道會變成這樣的，現在又何必這般傷心呢。”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止不住。”
沈芊染不住的抹著眼角，而後便是抽噎道：“相爺，對不起，又讓你看笑話了。”
“怎麼會呢？”
司馬相又是遞過去一塊幹淨的手帕，而後便是看著沈芊染，輕聲道：“本相永遠都不會覺得你是笑話。”
“相爺……”
沈芊染淚光閃閃的看著司馬相，而後便是有些動容的開口：“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司馬相蠕動了一下唇瓣，想說些什麼，可是對著沈芊染的眼睛，又是什麼都說不上來……
“相爺……”她忽然有些認真的開口，“對不起，我又問傻話了。”
“本相隻是想提醒你，那一日，我們分別之時說的話，是本相，發自內心的……”
沈芊染卻是一怔。
那一天，他離去的背影，在心中揮散不去，讓她忽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雖然，本相知道，現在這條路，對你來說，不容易，可是，本想還是想陪你一起走下去，然後，陪你一起忘掉那個人……”
相爺的笑容很溫暖，溫暖到，讓沈芊染連眼淚都忘記落下了。
“相爺，為什麼……是我呢？”吸了口氣，沈芊染逼著自己，正視起心中的感覺來，“按照相爺的身份，地位，才情，應該都是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這樣的殘花敗柳……”
“不許你這麼說。”司馬相的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本相一直欣賞，一直愛著的，是那個意氣風發，無論天塌下來都可以霸氣去應對的沈芊染，而不是現在這個妄自菲薄的悲傷小女人。”
“我沒開玩笑……”沈芊染終於認真的開口：“相爺，我不是個好女人……你對我的好，我全都記在了心裏，我什麼都可以答應相爺，可是唯獨，這個，對不起……”
沈芊染皺了皺鼻子，而後便是對上了司馬相有些失神的眸子：“我現在唯一想做的，隻不過是，好好的生下我的孩子，然後……過上安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