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證明,她是真的要吐了。
強忍著那股胃酸,沈芊染費了好大勁才走到了裏麵,看著那黑乎乎倒地的影子,用手帕捂著鼻子,而後慢慢的接近……
“這味道肯定不對。”沈芊染環顧著四周,毫無懸念的,就算是腐爛的屍體,也不可能是這樣的味道。
“寶寶,不要害怕哦。”默默的對肚子裏的家夥開口,沈芊染這才是繼續上前,可是禁不住的,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那人的確是死了一段時間了,而且,死狀奇慘,不禁是全身都泛著黑氣,而且就好像是……被吸幹了一般!
“嘔——”
沈芊染直接後退了兩步,完全不知道,竟然還能有人死成這幅德行。
“會是誰呢……”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可能出現的可能性,可是真的是猜不透,到底會是誰,能有這個本事,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吱呀”一聲,帶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沈芊染終於走出了門,呼吸著窗外新鮮的空氣,她瞬間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怎麼樣?”殷如烈顯然已經等待多時,看到沈芊染開門出來,便是直接迎了上去。
沈芊染隻是神色凝重的搖搖頭,其實按照剛才這個情況,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凶手都不像人……
“很嚴重?”殷如烈奇怪道:“不應該啊,這個地方一直很平和,怎麼一下子會出來這麼窮凶極惡的凶手?”
說罷,他也想破門而入進去看,可是卻被沈芊染明令禁止:“你難道你忘記你自己什麼體質了?”
僵了僵,殷如烈馬上悻悻的把步子跨回來。
“你回房間,不要靠近這裏,要不然,我害怕就連我都保護不到你了。”
總覺得四周是有著無形的眼睛,沈芊染還是決定先將殷如烈解決了。
“好。”
感覺會添麻煩的樣子,殷如烈還是決定乖乖聽話吧。
“刷拉拉”的一下,不知道怎麼的,在殷如烈剛轉身的瞬間,四周樹上的小鳥,馬上都是齊刷刷的都飛了出來……
殷如烈眼神一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快回去。”心卻是在凸凸的跳,沈芊染的表情也是凝重了起來,而後便是看著殷如烈加快步子的走了回去。
“小神醫怎麼了?”
朗朗蒼白的表情,忽的出現在庭院中,讓沈芊染更是鬱悶:“不是讓你不要出來麼?”
“可是夫人,朗朗害怕……”
朗朗隻覺得四周都是陰風陣陣的,不知道為什麼,打從回來的那一刻起,就是一種森森的鬱悶啊……
“那你跟著我吧。”揉了揉太陽穴,這個相府大多數都是男人,也真是難為朗朗了。
“恩。”朗朗隻是縮了縮脖子,而後便是輕輕道:“夫人,您看出什麼東西來了嗎?”
“先讓杜衡報了官府,等他們來了再說。”沈芊染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的狀況,實在是有些棘手。
“好。”朗朗隻是害怕的看著四周,那股陰森森的感覺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弱……
……
青竹小館。
“公子,相府那邊又派人來了。”一個小童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對著在跟莎莎撫琴的男人如是道。
“怎麼會的?”莎莎驚詫道:“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人呢?”最後一個調子戛然而止,鍾菱的表情也是喜怒不知。
“在外麵。公子要接見那個人嗎?”
小廝簡直是有些發抖,這幾天因為那邊的人,他都好幾次上內廳稟報什麼的了,簡直是不能再酸爽。
“帶進來。”男人的表情有些不開心,隻是幽怨的看了一眼莎莎的臉,好像是在說著,要不是因為你,我才懶得管。
莎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馬上便是垂下頭,隻感覺是一陣火燙的節奏。
“參見鍾菱公子!”杜衡的臉色還是蒼白的,顯然是還沉浸在那一片恐怖中回不來。
“什麼事情啊……不會是你們家夫人,又想來我這裏喝茶了吧……”
修長的手指再度撫上了琴弦,那琴身,居然是通體翠綠的玉石所做!
“求鍾菱公子幫助,相府……相府出事了!”
“你說什麼?”
莎莎的反應顯然是特別大,馬上便是竄到了杜衡的旁邊:“出什麼事情了?朗朗呢?夫人呢?他們都沒事吧?”
感受到了鍾菱秒殺的目光,杜衡馬上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他們都沒事,就是……”
於是乎,他用最快的速度,將相府中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