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還小，很多東西，還是不要知道的這麼多比較好。”鍾菱垂下眼，跟眼前的小不點對視了一下。
“我不信相爺會什麼都沒留下就走了。”殷如烈皺皺眉，司馬相就算果真有九條命，也是不可能就放下這裏這麼多事情就離開的。
東西？
說到這個，沈芊染忽然想起了，相爺並不是沒留下隻言片語！
“他做事，雖然很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絕對是思慮周全，你們就不用擔心了，目前的狀況來說，還是擔心擔心你們自己比較好。”
笑笑著開口，鍾菱的眼神卻是深邃了起來：“你們回去吧，這裏並不是什麼好地方，良心勸諫。”
“那今日，就是我們叨擾了。”逐客令已經到了，沈芊染隻能站起身子：“不過鍾菱公子若真是相爺的好友，就請您，不要做任何傷害相爺的事情。”
“那是自然。”
鍾菱又是頷首，眼神卻是不知道飄向了何處：“你隻是不知道我們從前的故事而已……”
“等到相爺願意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晃神的瞬間，沈芊染已經帶著原來的隊伍慢慢走遠了。
“等他……願意告訴你的時候？”鍾菱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唇角也是微微的上揚：“我倒是真的很期待呢……”
……
相府。
“夫人，那個什麼鍾菱的，實在是有點可惡，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他還在裝傻，真的是——”
饒是朗朗這麼好脾氣的人，現在都有些受不了了。
“朗朗，沒事。”示意朗朗稍安勿躁，沈芊染開始沉默起來，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了確定什麼東西，才去找那個男人的麼？”
忽的，輕飄飄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殷如烈。
“小鬼頭，沒想到倒是被你看出來了。”滿意的點點頭，沈芊染隻是輕笑道：“那你說說，那個鍾菱公子，你覺得如何？”
“我？”
突來的發問，讓殷如烈有些別扭，可還是慢慢道：“我是覺得，他雖然長得好看，可是彈琴的時候中氣時斷時續，應該是受過不小的傷。”
“傷？”
沈芊染眉頭一皺，沒想到那陣不太舒服的感覺，是源自於這裏。
“是。”畢竟直覺，他還隻是個大夫。
“看來，相爺不在，大家都得小心……”沈芊染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隻是淡淡的開口：“希望不要來的太快……”
“什麼來的太快？”
朗朗還是不解，為什麼原本都好好的，在相爺走了之後，很多東西都好像變味了呢？
“沒什麼。”沈芊染搖搖頭，繼而輕笑道：“你們都去歇息吧，我想安靜的看會書。”
“好吧。”
朗朗聳聳肩，而後便是想伸手去拉殷如烈，可卻是忽然“啊”的叫了起來。
“怎麼了？”沈芊染看了朗朗一下，因為朗朗很少這樣。
“眼，眼睛……”朗朗隻是指了指殷如烈的眼睛，可是沈芊染一看，沒什麼東西啊。
就連殷如烈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看了朗朗一眼。
“沒，沒事，可能是……我剛才眼暈看錯了。”朗朗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便是先走出了門。
“這孩子……怎麼了？”
沈芊染隻是疑惑道，或許……是因為莎莎的離開，讓她感受到孤獨了吧。
“沒事的話我也走了，讓廚房燉了東西，一會你記得要喝。”殷如烈轉過頭看了沈芊染一眼。
“啊……”沈芊染直接嫌棄道：“又要喝你那些東西麼？可是真的好難喝……”
“你不要以為你最近身體好了點就開始討價還價，這些都是特地給你配的，你之前身體可是等於壞死了三個多月，現在要是不好好調養，難道你想生出來的孩子先天不足麼？”
“好，好，我喝，我喝還不行麼？”
沈芊染苦著一張臉，心裏卻是真的要跪了，默默的對著孩子道：“看你還沒出生，你媽咪的災難就來了，你要是還不給媽咪好好長大，媽咪就真的要傷心死了。”
可沒想到，肚子裏的這次居然很爭氣，甚至還小心的動了一下。
“寶寶有反應了！”
沈芊染開心的開口，剛才的陰霾簡直是一掃而空。
“真的？”殷如烈不太相信：“這會就有感覺了？”
“當然啊，不信你來摸摸！”沈芊染是真的開心不已，終於體會到了準媽媽到底是多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