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了。”看著沈芊染的雙拳都握緊,司馬相的眼中忽的泛起了一抹疼惜:“相信你的孩子會幸福的……”
“謝謝相爺今天來跟我說這些,您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若是以後有能效勞的地方,沈芊染一定不會推辭。”
心情舒坦了許多,她看著司馬相的表情也是柔和了幾分,就好像是看著已經相交了多年的知心老友一般。
“開心就好。”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芊染,相爺的表情也是輕鬆了許多,而後便是慢慢道:
“放寬心,等孩子出生了之後,本相可是要栽培他繼承本相的衣缽的……”
“相爺——”
這一下,沈芊染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怎麼?不用感動成這個樣子,反正本相是兩袖清風慣了,這個孩子,還當真是上天賜給本相的禮物呢……”
“那我先替孩子謝謝您了。”沈芊染的眼神也是慢慢翕動著,上天沒有虧待她,至少還有那個傲嬌的小鬼跟相爺陪著她,幫她度過了最難熬的關口……
“不用謝本相。”司馬相笑得眉眼彎彎,“或許以後,我們的生活就會很精彩了……”
“相爺說笑了。”沈芊染不禁莞爾,要不是現在身體虛弱,她或許不會表現的這麼淑女……
“好了,本相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活動時間還是不要過久好,本相陪你進屋去吧。”
“好……”
感激的又是看了看司馬相,沈芊染這才跟著慢慢的進了房門。
可卻是沒人發現,不遠之處,殷如烈小小的身影卻是長久的凝望著,眼中卻是閃著一些讓人讀不懂的東西……
……
另一邊,王宮之中。
“微臣黑越,參見太後娘娘。”
懷著忐忑的心情,黑越不禁滿是腹誹,不知道她老人家忽然抽風了一樣找他進宮是做什麼?
“黑越啊,你跟著王爺,是有多少日子了?”卷簾之後,太後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讓黑越的眉心皺的更緊了。
“微臣打從十三歲,就一直跟著王爺了。”有些摸不透太後到底想說什麼,黑越每說一句都是戰戰兢兢。
“是嘛……原來都這麼久了呢。”太後若有所思的開口,而後便是輕聲道:
“王爺南征北戰,一直是把你帶在身邊的,想必也是沒當你是外人的……”就好像是喃喃自語似的,太後慢慢的開口道。
“太後娘娘……”
黑越一下子是真的慌了神,這女人是一向的不按照常理出牌,難道她是想……
“哀家最近是在想著,你們呢一個個都已經長大了,看來,是哀家老了……等王爺的婚事籌備完畢了之後,哀家就跟王爺商量一下,也給你說一門好婚事,可好?”
“多謝太後娘娘關心!”黑越的表情越發的不對勁,今天她找自己來,難道就是專門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聽說……關於王爺最近的流言開始增多了,是嗎?”果真,還沒一會會,太後的話語也是嚴肅了起來。
“微臣的錯。”他馬上跪了下來,而後便是凝重道:“王爺一向是性情中人,夫人的離開,王爺傷心難受也是理所當然,所以請太後娘娘能明察,多給王爺一些時日,可好?”
“哀家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哀家的心也很難受啊,不是哀家不願意給他時間,而是……張國公,已經上奏了哀家,要從番地回鄴城了呢……”
她一邊慢慢的說著,一邊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幾步之外的黑越的表情。
果然,黑越的臉色,在聽到張國公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的變了。
那不是一般人,而是先王生前專門賜予封地的,唯一一個特殊對待的藩王,按照常理來說,他手上握著的,是跟君長芥不相上下的兵力,隻不過,朝廷是不可以幹涉藩王在藩地的任何活動的。
“太後娘娘,張國公已經動身要回鄴城了麼?”黑越這下是真的慌了神,其實並不是他忌憚張芯雅,而是張芯雅身後,實在是還有個難搞的張國公,所以第一次,他看著張芯雅追著君長芥跑的時候,不祥的預感就一直如影隨形。
“哀家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才把你叫過來,看一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呢……要知道,張國公,一旦到了這裏,朝中的局勢,不用說,你也是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