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特別的小鬼。”
出人意料的是,君長芥非但沒有生氣,居然還覺得這個小豆丁挺可愛的。
“我爹爹還沒回來,這裏也是重病患者的房間,人多了,不好,請王爺大人若是可以的話,就帶著他們離開吧,我還要先專心摘藥草。就等爹爹了。”
“好吧。”聳了聳肩膀,君長芥看著桌上一堆的東西,不禁是輕輕道:“那辛苦你啦,小朋友。”
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小朋友。
這是來自殷如烈內心的呼喊,當然,那是不可能被君長芥聽見的。
“是。”
殷如烈隻能逼著自己扯了扯唇角,機械似的再回到桌上,泄憤似的搗鼓著桌上的藥草葉子。
“臭女人,還不回來,我真的很想罵街……”
惡狠狠的目送著幾人腳步遠去,殷如烈的心情簡直是千萬頭草泥馬咆哮而過。
……
就在君長芥走出幾步之後,幾人便是來到了中庭,卻發現了司徒夜瑾跟背著一籃子草藥的“神醫”大人。
兩人似乎還在說些什麼,有些不尋常的氣流倏地彌漫在了眾人的身邊。
“你們先下去。”君長芥抱起胳膊看,卻似乎是想到了這麼多人在這裏不太妥……
“是。”
壓製住自己的好奇心,眾人都是道了別了之後,都紛紛的散去了。
“蓮王殿下,您就不要為難小人了,小人已經在盡量為您救治斂裳姑娘,若是您非要這樣苦苦相逼的話……”
“你真的不是?敢賭咒發誓你不是麼?”
司徒夜瑾的聲音,始終透著一股模模糊糊的感覺,也讓君長芥奇怪了起來。
“難道剛才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您怎麼可以這麼侮辱小人的尊嚴?”
他明顯是發怒的前奏,原本有些黃的臉,都是直接染上了生氣的紅暈。
“可是……你身上為何會有她的東西?”司徒夜瑾冷笑,倏地便是變戲法似的拉出了一塊布巾……
君長芥的眼神眯緊了。
難道司徒夜瑾也發現了什麼?
“我——”沈芊染臉色大變,沒想到,千變萬變,卻沒有辦法將身上的所有證據都變走,天殺的司徒夜瑾,到底是什麼時候弄去的這塊絹帕?
“不用想了,就是在你剛才防備本王的時候,以為本王真的是蠢到隻會揭你的臉麼?”
冷笑一聲,司徒夜瑾的表情是無比的得瑟。
“你!”沈芊染的眼神都直接變了,雙手也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可君長芥的表情卻是又微妙了起來。
他的大拇指甲,居然是一下一下的敲著中指的指甲蓋,這個細小的動作——
隻有沈芊染才有!
君長芥瞬間理解司徒夜瑾,為何要盯著這個人跑了。
“天殺的女人,居然敢這麼戲耍我。”
強忍著怒意,君長芥這才慢悠悠的踱步過去,而後便是冷冷道:
“二位可真是好雅興,居然在這個地方敘舊談心呢。”
“是嗎?這也叫雅興?”司徒夜瑾先是愣了愣,而後便是輕輕的開口:
“看樣子,是王爺也想加入我們了?”
沈芊染的頭,瞬間大了起來,這兩個……
“蓮王殿下,似乎是對這位神醫非常感興趣?才見麵沒幾次,本王就看到兩位‘交流’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