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什麼?”司徒夜瑾的鳳眸上挑,表示這個奇怪的男人,是真的引起了他不小的興趣。
“要不然,就是蓮王殿下您,司馬昭之心……”
沈芊染一抬頭,隻是緊鎖著司徒夜瑾的臉,那熟悉的眼神,讓司徒夜瑾的瞳孔都緊縮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沈芊染,冷冷道:
“你……究竟是誰?”
“我?我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大夫。”沈芊染冷笑,而後便是輕易掙脫了司徒夜瑾的禁錮範疇:“若是蓮王殿下沒意見了的話,便跟小犬一起去滴血吧,聽到沒,烈兒?”
“是是,爹爹大人。”殷如烈看著沈芊染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司徒夜瑾是真的惹毛沈芊染了。
不禁先想替司徒夜瑾默哀一把了,殷如烈看著司徒夜瑾扭頭而去的背影,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似乎……有好戲看了。
另一邊。
偏僻的山腳之下,這樣的一個夜晚,處處標誌著不尋常。
“頭兒,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好像有點不太對。”
四處看四處看,無聲的靜謐,讓這裏的所有人都覺得有種異樣的寧靜。
“有什麼?你們不要瞎想八想的,有時間就好好休息睡覺,養精蓄銳。”
烤著火,火堆對麵的大漢,在火光之前,竟是有一種空前嚴肅的感覺。
“不是啊,頭兒,平常真的不會這麼安靜的,現在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那種……”
“不要胡說,王爺還好好的在君長芥那裏,我們隻需要聽指示就可以了。”
大漢一個眼神,直接秒殺了剛剛說話的小弟,其他人瞬間便都是垂下頭看著下麵的沙地……
已經到了這個地方第四天了,所有人都是一種如履薄冰的態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連司徒夜瑾的隻言片語都收不到了,直接讓人覺得有種奇怪的不安。
就在萬籟俱寂的時候……忽的“砰”的輕輕一聲,便是讓那大漢直接跳起來,高度警覺的看著天空……
“是王爺的消息嗎?”忽的,圍著烤火的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那大漢凝了凝神,隻是借著樹幹跳躍了幾下,一伸手,便是取下了一隻信鴿……
“頭兒真是好身手!”
那些人倏地亮了亮眼睛,似乎是無比崇拜的樣子。
隻見他麻利的取下那個東西,而後便是對著火光,仔細的看了起來。
“頭兒,是王爺?”
看著那大漢久久不作聲,身後的人開始坐不住了。
“是……”低沉的聲線忽的傳來,而後,手上的那張小紙,忽的被扔到了火堆裏,一下化成了灰燼。
“頭兒?”意識到老大的不正常,那些人馬上站起來道。
“明天回去。”似乎是斟酌了半天,那大漢才是低低的開口。
“什麼?不行,我們跋山涉水這麼久,怎麼可以說回去就回去?”
經過了短暫的錯愕之後,那些人的表情忽然轉向了憤怒。
“這是軍令。”為首的男人忽然黑了臉:“違抗軍令者,不用我來說後果了吧。”
“這……”
眾人隻是一陣為難,而後便是不情不願的窩了回去。
卻不見不遠的樹林處,幾人的身影也是若隱若現。
“小王爺果然是足智多謀,現在不需要我們輕易動,便是可以讓他們自行撤退了。”
不吝嗇自己的掌聲,默默觀察著那些兵馬的狀況的君無言,忽的神情閃爍了一下,隨即——
“這不是——司馬相!”
君無言倏地瞪圓眼睛,看著另一邊拎著酒葫蘆的樂嗬嗬的男人,不禁是覺得撞了鬼。
“呀,小王爺居然還記得鄙人,真是鄙人無限的光榮來著。”
司馬相隻是撓撓頭,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君無言這麼驚訝的表情。
“你自從離開了之後,到底去了哪裏?我怎麼聽說,你現在去了穹蒼?”
君無言也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了,馬上便是開炮發問。
“是啊,我去過了很多地方呢……”
司馬相又是灌了一口酒,身上的酒氣讓君無言簡直無法直視,揮了揮袖子,才聽到司馬相繼續道:
“哎,我多可憐啊,也沒個棲身的地方,到處遊曆了好久,才到了穹蒼呢。”
“其實你大可不必——”
“哎呀哎呀,往事嘛提什麼提,替我跟王爺問好啊。”
又是哈哈一笑,司馬相英俊的臉蛋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隨即卻又是輕佻道:“順帶說一聲,沈將軍可真是個讓人很感興趣的女人呢,讓你家王爺好好看緊了,要不然,這塊寶,要的人可不止一家呢……”
於是乎,他甩了甩袖子,哈哈大笑而去。
“司馬……”
君無言忽然懵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是正確的。
“小王爺,這個人,可是最近才名動天下的司馬相,讓穹蒼王願意重金建天文台的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