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王爺回營!”
隨著君長芥剛踏入營中,響亮的聲音忽的整齊劃一的傳來。
君長芥卻是微微一個愣神。
看著自己熟悉的那些屬下們,君長芥的表情也是冷了下來:“小王爺呢?”
“小王爺在練兵場,最近因為要備戰的原因,一直沒有放鬆練習。”
身後的參軍如是說。
“知道了,給本王準備,本王要好好招待招待遠方的貴賓。”
“是,王爺。”很久都沒見到君長芥這樣的表情了,身後的士兵馬上懦懦的回去了。
“王爺……沒找到小姐?”
人群之中,上官翳風出塵的身影漸漸清晰,君長芥的臉色卻是黯淡了起來。
“姐姐也是貪玩,一定是不知道到哪裏玩去了。”身後,張芯雅的聲音也漸漸傳來,讓上官翳風的眉頭一皺。
“芯雅公主,今天,王太後已經下了聖諭,還請您近期就動身回國。”
說罷,他馬上便將另一邊那張薄薄的信箋遞給了張芯雅。
“明明說好可以不用回去。”咬著唇瓣,張芯雅的臉色忽然五彩冰紛了起來。
“很好。”君長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張芯雅,馬上提步走開了……
“不好了!”
“沒想到,還沒走幾步,一道慌張的身影馬上疾奔而過,在君長芥麵前就是猛地跪下:
“王爺,石副將,在獄中——死了!”
“什麼?”
君長芥隻覺得一陣頭疼,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了石峰所在的地方……
……
一切都辦的很簡單,仿佛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一條生命就這麼離他們遠去。
即便知道石峰犯了錯,可是這麼多年的情感,並不是他們想忘就能忘記的……
於是,第二天處理後事的晚上,君長芥就允諾了屬下們給他辦一場送別的儀式,隻有石峰之前比較接近的屬下們。
“哥……你。沒有什麼話要問我麼?”君無言在另一邊,遙遙的望著自己兄長滿懷心事的背影,感覺瞬間蒼老了很多,很多。
“無言……真的是,他麼?”
君長芥的聲音飄渺的輕不可聞,讓君無言的心也慢慢揪了起來:“我早就說過,這件事,不簡單。”
“對不起……是我太感情用事了。”君長芥忽然覺得滿是挫敗:“讓你辛苦了。”
“不。”君無言隻是默默的垂下頭,而後便是輕輕道:“哥,我說過的,我可以保護你。”
“無言……”
有些感觸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君長芥忽然感觸頗深。
“還沒有找到大嫂麼?”話鋒一轉,君無言忽的問道。
“其實我很害怕……”想到那個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不管是在的,還是已經逝去的,都是君長芥很大程度上都不想去觸碰的過往。
“大嫂不是那樣的女人。”君無言隻是微笑:“既然她先前已經做出了選擇,你又何必再再糾結呢?”
“我跟她的感情,其實是建立在一種很奇怪的平衡點上的。”君長芥隻是搖頭,“罷了,說了,你也未必會懂……”
“早點休息吧。”
君無言也感覺到很累,這麼多天以來,發生了太多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你也是。”拍了拍弟弟的肩頭,君長芥是第一次發現,他的弟弟,可真的是長大了呢。
“哥,或許,在國家大事上,你是一個英明的決策者,可是,在感情上,你卻是看得最不透徹。”
君無言轉過身,淡淡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便是扔下君長芥一人離開了。
那一天,偌大的隻有一人的房間內,君長芥映著紗窗透入的光線,伴著月光靜坐到了天明……
……
翌日。
“主子,君長芥回來了。”古道邊,斂裳低低的聲音傳來,讓周圍的牧民見了,都不住的側目。
“倒是真的很久不見那隻小野貓了。”司徒夜瑾遙望著遠方,心中想起的,竟是沈芊染那潑辣的模樣,不禁是暗自搖頭。
“王爺……那個沈芊染,真的有你形容的這般有趣嗎?”斂裳看著司徒夜瑾的神色,不禁是好奇心大作。
她從來都沒見過,堂堂司徒夜瑾,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產生這麼自然的表情變化。
更有趣的是,她還是一個敵國的王妃。
“斂裳,你不會明白的。”司徒夜瑾馬上眯起了眼睛,“沈芊染,她就是我心中的一道劫……”
倏地一驚,斂裳隻是愣愣的看著司徒夜瑾的表情。
“等著吧,我一定會讓這隻小野貓,乖乖的到我的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