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溪和千紀萊二人每天無所事事,騎著馬到處遊玩,這些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瀟灑。
這一日葉寒溪拿著弓箭正在自己院子裏玩,就一個下人跑過來恭恭敬敬的說:“大小姐,二小姐,夫人在村口出事了!”
葉寒溪原本把玩著手中的弓箭,聽到這話直接丟掉手上的東西,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千紀萊也是躺在這個院子的搖椅上,旁邊有個小丫鬟正在幫她捶腿。
她聽到下人的彙報也是連忙起身,騎上馬匆匆趕去。莫家兄弟本來就是保護她們安全的,自然也是跟上去了。
葉寒溪現在也是會騎馬了,一行人騎著馬匹直接趕到村口。
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那裏,還沒靠近就聽到了熟悉的尖酸刻薄的聲音,拔高了聲音怒罵著:“你個小娼婦!現在吃好的,喝好的,不知道孝敬你老娘?”
這聲音不是許王氏的是誰?
葉寒溪直接剝開的人群,就看見楊青頭發有幾分淩亂,葉晶也就是之前葉寒溪買給娘親的下人,她現在是貼身照顧著娘親的人。
葉晶此刻擋在娘親身前,攔著許王氏卻被許王氏扯著頭發顯得幾分狼狽。
原本那個駕著馬車的馬夫,也是想上前阻攔,可這老太太口口聲聲說是他的老夫人。
他一個下人也不敢怎麼樣,隻能站在中間攔著她,莫讓她傷了夫人,許王氏見打不到孔大雲,就將怒氣發泄到了攔在旁邊的葉晶身上。
葉寒溪和千紀萊倒是還有不少村民在旁邊起哄。
畢竟這母女幾人本事還挺大,現在是越來越有錢了,不僅如此村裏之前,有幾個去她那裏鬧事的都被關進大牢了。
這可讓那些眼紅的人,老實了不少日子。
不過終究還是耐不住,又不敢自己上,隻能慫恿著許王氏,其實許王氏經過之前那次冤枉孔大雲的事情,在村子裏麵夾著尾巴好久。
氣焰都小了不少,她自然也知道她這兩個孫女,之前對她什麼態度和什麼手段!
不過這次跟她交好的幾個婦人,一直慫恿她說:再怎麼說你也是她奶的,人家現在有銀子不帶上你,這怎麼說的過去?
你是她奶呢!再怎麼說,那血脈至親還擺著呢!她們也不可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旁邊還有人慫恿,就是孔大雲那個賤人,不能當上夫人,穿金帶銀的,現在走到哪裏都有人伺候著呢!
你再看看你這個當奶的,那你去了還不是直接去當老夫人了?到時候再怎麼說,她也會給你幾個丫鬟讓使喚。
你不去你這不相當於,給你銀子你都不要嗎?
這下可把許王氏給說的心動,就想著去吃香喝辣,去了她們住的地方千葉華府,好幾次在門口吵著鬧著趾高氣昂的要見盼弟和招弟。
這開門的下人,哪裏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畢竟葉寒溪和千紀萊不管是做生意還是下人,都知道二位小姐一個姓葉,一個姓千,隻以為這老太婆在這裏鬧事發瘋。
幾次都將她趕了出去,這種小事自然也沒有進去通報。
去了幾次之後,都被守門的門童給趕了出來。許王氏直接叫囂著要找他們大小姐,這門童怎麼會搭理她的胡言亂語。
隻覺得她是個瘋子!
許王氏實在沒辦法了,這才聽說孔大雲坐著馬車去縣城買東西去了,自己這才堵在村口等著她回來。
這可終於是堵到她了,直接找了幾個大木凳子,攔在馬車前不讓他們過去,然後就開始上馬車上想要把坐在馬車裏的人給拽出來了。
這孔大雲原本是不想下去,可馬車旁邊圍了越來越多的人,在那裏罵著她這個婦人喪良心,說她犯了女誡中的不孝。
許王氏在那裏大聲叫嚷著,讓許老三回來就把她休了,可是嚇到了孔大雲,連忙下了馬車。
見她穿著一襲淺駝秘針子色拔妝花緞垂胡袖裙,下衣微微擺動竟是一件淺深灰藏針裱畫綾紗繡裙,身上是深粉毛針山茶蛺蝶圖絲女披,耳上是織絲養殖珍珠耳墜,雲鬢別致更點綴著黃金白玉發簪。
手上戴著澆鑄酒泉岫玉扳指,腰間係著孔雀紋如意流蘇絲絛,輕掛著扣合如意堆繡荷包,一雙金絲線繡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緞鞋,簡直就是一個富貴氣派。
在看許王氏還是像之前一樣的一身粗布麻衣,這樣她有一瞬間的感覺,自己像腳下的泥土,而這孔大雲和她種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孔大雲出來的那一瞬間,圍在一旁的村民們都熄了火,瞪大了雙眼看著這穿著錦衣華服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