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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國,東部行省,潁陽城。

“秦先生,你的履曆我看過了,你所學的專業很不錯,但並不符合我們公司所要招收的崗位要求,所以,非常抱歉秦先生。”

秦稷站在大廈樓下,望著遠處那車來人往的街道怔怔出神,他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被拒絕了。

在當前這種極度內卷的大環境下,像他這種二本畢業的大學生,想要找個好工作,當真是困難無比。

抬頭望向天空,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伴隨著轟隆震耳的聲響,一道道閃電在那濃厚的烏雲層中不時閃過。

他感覺此刻的天氣真是應景,或許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這家公司麵試,但奈何這家公司的福利待遇太過優厚,所以才想著來碰碰運氣。

“唉!回去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撐起雨傘向外走去。

回到家,秦稷躺在二樓床上,一臉茫然地望著屋頂天花板,心底響起了一連串發自靈魂的拷問。

“難道我真的要去進廠打螺絲嗎?我大學畢業就隻是為了能更好地進廠打螺絲?那我這大學上的還有什麼意義?”

靈魂三問過後,秦稷陷入沉思,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胸口處的一件飾物,一個類似文玩核桃一樣的掛墜,這是他爺爺去世後留給他唯一的一件遺物。

在他上小學時,父母因為感情問題離了婚,由於當時秦稷的性格比較內向,又不愛說話,感覺就像是個問題兒童,因此夫妻二人誰都不願意撫養秦稷。

畢竟二人離婚後,大概率是要重組一個家庭的,帶著秦稷這麼一個拖油瓶,重組家庭的難度將會呈幾何倍增。

最終,在父母兩人商議之下,雙方每月各出八百塊作為撫養費,將秦稷寄養在了潁陽城郊外的爺爺家。

至此,秦稷便與自己爺爺相依為命十幾年。

早些時候,秦稷的父母還會時不時地過來看看他,但是在父母離婚後沒幾年,兩人都相繼組建了新的家庭,並且擁有了孩子。

有了新的孩子,父母便漸漸地淡忘了他的存在,以至於他現在已經四年都沒有見過父母了。

記憶中上一次見到父母,還是在他爺爺的葬禮上見到的,在他的認知中,爺爺就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之人,至於父母,則是處於可有可無的位置。

爺爺去世後,他順理成章地繼承了爺爺留下的這棟二層小樓,並獨自一人生活到了現在。

看著手中這顆類似文玩核桃一樣的掛墜,他感覺眼前仿若又浮現出了爺爺那慈祥的麵孔。

他記得自己爺爺曾經說過,這顆類似核桃一樣的東西,是他在一座山上撿到的,當時隻是覺得有些奇特,便一直留在手中把玩,曾經有人出一萬塊要買走這枚核桃,但他爺爺沒有賣,說是要留給自己孫子將來救急之用。

秦稷一手把玩著核桃,腦海中回想著與自己爺爺生活的點點滴滴。

“嘶!”

走神間,他感覺手指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劃了一下,一滴血珠順著傷口侵染到了手中的核桃掛墜上。

核桃掛墜在接觸到血液後,忽然亮起一道白光,近在咫尺的秦稷避無可避,直接被這道白光掃中,腦海意識一僵,人直接昏了過去。

白光漸漸強盛,直至將秦稷整個人全部籠罩住,隨後白光忽的消失,同時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躺在床上的秦稷。

恍惚間,秦稷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處於上帝視角,全程觀看了一個世界從初生萌芽,到被某個恐怖存在毀滅的全過程。

而其中讓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遮天蔽日的恐怖巨掌,僅僅隻是輕輕一拂,整個世界,所有生靈,不管強弱,全都無差別地化為了齏粉,無盡的物質與能量被那隻巨掌攝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