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全都愣在原地，盡管他們被擄時年紀尚小，但此時早已有了懵懂的男女之別。少女們羞紅著臉，王二等人也不知所措。
李啑搖了搖頭率先離去，他還要去領一套弟子服，白色錦衣在一眾黑色中著實有些顯眼。
在他身後的少女急忙跟上，李啑卻忽的停住了身子，少女反應不及，直撞在李啑身上，慌亂中她連退三步，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看著李啑，眼眸中滿是驚慌。
“你跟來幹什麼？”李啑皺起眉頭，他雖然接受了同居，但也不想何時都有一個跟屁蟲在身邊。他可以憐惜這個少女，但絕不會因此耽擱自己的事情。
少女低頭不語，雙手緊緊抓著衣角。
李啑這才想起來少女是個啞巴，當下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去，少女仍舊小心翼翼地跟著，始終保持著三尺的距離。如今李啑倒不再管她了，這樣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清楚，倒不如先領完弟子服。
弟子服依舊是那個張老頭派發，雖然不限數量，但每件弟子服卻要用一點貢獻點換取，李啑忍痛換了兩件，當下決定在外戰鬥全都換成其他服飾。
少年少女走在一起，其餘弟子除了豔羨地多看了兩眼，也沒感到多麼好奇，魔門中的男女之事本就開放。
站在屏障前，李啑回頭看了一眼，他不確定這少女的身份牌能不能打開屏障，李啑隨即側過身子，說道：“你先進去。”
少女頓住的身子微微一顫，看了一眼住屋，又看了一眼李啑，便小步跑進去。
李啑緊跟著進入，隻見少女局促地站在屋子中央，又低埋下頭顱，秀發從兩邊垂下，更遮得麵容不見。
李啑在桌前坐下，衝少女說道：“轉過去，沒我的允許不許睜眼。”
少女乖乖照做，猶用兩隻肉肉的小手蓋在眼睛上。
李啑看了少女一眼，竟有些忍俊不禁，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紙筆，“轉過來吧。”
少女徐徐轉身，兩隻小手仍然緊緊地蓋在眼睛上。
“睜開眼。”
少女放下小手，雙眸微張。
“坐下。”
這次少女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坐到了李啑對麵，隻是身子來回晃動，顯得有些不安。
李啑難以想象是什麼造就了她這樣的性格，不覺有些心疼，語氣也緩了幾分：“你會寫字嗎？”李啑將紙筆推過去。
少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即她想起李啑可能不懂自己的意思，於是在紙上寫道：“會一些。”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想了許久，身子突然間抖動起來，再看過去眼角已然濕潤，她寫道：“我沒有名字。”
“沒事。”李啑沒有安慰人的經曆，卻又不能對少女的傷心視而不見，一時間竟有些支支吾吾。
少女忽的破涕為笑，下筆也輕快了起來：“沒事的。”
李啑看著眼前的少女，心情頗為複雜，不說那股熟悉感，就是她這如履薄冰的模樣都會讓他心生憐惜。如果不是在這裏，如果他沒有仇恨，那他不介意幫助這樣一個柔弱少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