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鋒消息(1 / 2)

因為宮遠徵在宮紫商受傷這件事上有嫌疑,所以他被行動限製,不能隨意出徵宮,宮遠徵隻能每天鬱悶地坐在徵宮院子裏看著門口的方向。而洛初一直待在羽宮為宮紫商治傷,宮遠徵一連好幾天都沒見到洛初,隻有宮尚角和那礙眼的上官淺時不時來看看他。

宮遠徵坐在院中,宮尚角麵色凝重,而上官淺的眼神則是在宮遠徵和宮尚角兩人臉上來回打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宮遠徵重重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底與石桌碰撞出聲響:“哥,那手套我之前就丟了,阿初還派人幫我找了很久,徵宮侍衛皆能為我作證。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手套就認定是我害了宮紫商,宮子羽這麼做肯定是故意的!說不定,說不定就是宮子羽借機髒我!”

宮尚角抬眼看了一眼宮遠徵:“可如今,他已經闖過三域試煉,是宮門名副其實的執刃。六日後舉行執刃儀式?”

宮遠徵語氣故作驚訝:“什麼?六日後!他們簡直欺人太甚,哥你六日後明明....”

宮遠徵偷偷看了一眼上官淺,假裝說漏嘴,話就停留在嘴邊。他哪怕不繼續說下去,也能讓上官淺更加確定宮尚角六日後內力盡失的消息。

“我也不服。”旁邊坐著的上官淺說完便低頭飲茶,掩蓋住自己眼底的神色。就在上官淺低頭的同時,鄰座的宮尚角兄弟倆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宮遠徵又轉頭看向上官淺,眼裏充滿複雜,他真的很希望上官淺不要做出意料中的事情,不要做出背叛宮尚角,背叛宮門的事情。如果真的上官淺那樣做了,哥哥肯定會傷心的吧,那哥哥會怎麼處理她。

洛初在羽宮中寸步不離地守著宮紫商,時刻注意宮紫商地情況,觀察她是否有醒來的跡象。時不時跟月長老討論醫治的方案、需不需要調整用藥等問題。她知道宮遠徵這次沒有被關在大牢裏,而是限製在徵宮已經是萬幸。但是她也想盡快洗刷宮遠徵身上的嫌疑,她不想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讓她的少年白白被冤枉。

洛初在屋外剛整理完醫案,手剛撫上宮紫商房門的把手,聽見屋裏傳出金繁的聲音。她沒有繼續自己的動作,而是慢慢放下手,站在門外聽著屋內金繁的聲音。

其實正如之前宮紫商不理解洛初為什麼會喜歡上宮遠徵那般,洛初也不理解在宮紫商那麼窮追猛趕下,金繁為什麼就是不接受宮紫商。而宮紫商還一直追著金繁跑,金繁真有這麼好嗎?

現在聽完金繁對宮紫商說出的真心話,洛初知道了,原來金繁也是喜歡宮紫商的。隻不過金繁害怕,他身為宮子羽的綠玉侍,他害怕因為要保護宮子羽而忽略了宮紫商,他也害怕哪天為了宮子羽犧牲會讓宮紫商難過。

洛初心中為宮紫商付出的愛有回應而感到開心。心想,商姐姐快點醒過來吧,有很多人都希望你快點醒過來啊。

忽然,屋裏傳來金繁驚訝的聲音,洛初連忙拉開門,看見宮紫商醒了。

“商姐姐!”

“金繁,你快去,去把宮子羽給我喊過來。”宮紫商剛醒,說話有氣無力的,但是執拗地讓金繁抓緊時間把宮子羽叫過來。

“這麼著急嗎?”

“快去,我有事要跟宮子羽說。”宮紫商催促道。

金繁知道耽誤不得,轉身正要走,聽見身後洛初喊住了他。

“金繁,別說商姐姐醒了,就說請執刃大人過來一趟。”洛初覺得現在凶手是誰猶未可知,不能聲張。

金繁一點頭表示知道了,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拉開,宮子羽一臉著急問:“洛初,商姐姐出了什麼事。”

抬頭一看,自己姐姐正靠在洛初肩膀上。

“姐姐,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宮紫商摁住宮子羽地手說:“我都沒事,子羽我要告訴你。殺姨娘的是宮喚羽,我看見了凶手的胎記,和我那天闖入你房間看到宮喚羽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放火想害我的人也是他。”

“我猜到了。”宮子羽悶聲說道。

“啊?怎麼猜到的。”宮紫商問道。

“那日姨娘臨死前說的是‘羽’,不是‘雲’。宮尚角怕打草驚蛇才說是‘雲’。凶手既是他,你又看見他動手,所以他肯定會想滅口。隻不過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動手。”

“既如此,宮遠徵的禁令是不是可以解了。”洛初在一旁出聲問道,“既然商姐姐醒了,並無大礙,我也喂了藥。那我就先回徵宮了。”

洛初這三天都待在羽宮,感覺自己身上都發酸了。她這幾日精神高度緊張,現在一放鬆下來,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她剛到徵宮門口,看見坐在台階上的宮遠徵,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那麼高的一個人蜷縮的坐在台階上,一個人孤零零,就連周圍的環境好像因為他變暗了不少。

宮遠徵聽見門口傳來動靜,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洛初。他起身飛奔,雙臂一展,緊緊抱住洛初。

“宮遠徵,我身上臭死了,你別抱我。”洛初想把宮遠徵推開,結果他反而越抱越緊,像是想把她嵌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