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宮遠徵被困(2 / 2)

金繁朝洛初襲來,替宮子羽解圍。宮子羽趁機跑出房門,從宮尚角手下放跑雲為衫,而雲為衫逃跑時也中了宮遠徵的暗器。

羽宮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長老院,宮尚角,宮子羽跪在第一排,第二排跪著宮遠徵、洛初和月長老,金繁跪在最後一排。

“胡鬧,你們真是胡鬧。”花長老中氣十足,厲聲說道:“給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給我講講是什麼事讓你們半夜不睡覺,在羽宮打架。”

宮子羽一五一十說,宮遠徵聽見宮子羽歪曲事實的話,大喝道:“你放屁。”被花長老拍桌子打斷,宮尚角也聽見宮子羽的話,還有他一句句質問。他感到不耐煩,他平日裏外幹見多了爾虞我詐的計謀,聽見宮子羽白癡般的辯解,覺得幼稚極了。

宮子羽見狀,說起洛初:“長老,宮尚角說雲為衫的身手可疑。可是今日洛初出手狠辣果斷。而且她善用苗刀,難道她就不可疑嗎。”

話音剛落,洛初感覺前方兩道帶有冷意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宮遠徵剛想開口替洛初辯解,宮尚角打斷他開口說:“長老,洛初的身份我是查過,沒有問題才把她帶回宮門。”

見長老不信,洛初覺得是時候說清自己的身世了,要不然宮子羽該緊追不舍。宮遠徵擔憂的目光看見洛初起身走到前麵,跪下行了一禮。洛初語氣平靜的說道:“既然執刃、各位長老對我的身份存疑,我也就不隱瞞了。我是苗疆天蓮教的遺孤,掌門之女,洛行先生之徒,葉初洛。”

此話一出,眾人寂靜,他們都知道十幾年前天蓮教的慘案。

洛行先生,對宮子羽和宮遠徵來說有些陌生,可其他人都知道洛行先生的身份。他是被外派來到宮門的,為人脾氣古怪、毒舌,可他十年前就離開宮門了。

洛初挺直腰板,不卑不亢道:“天蓮教是苗疆大派,它與其他不同的是,天蓮教內分為兩派,天教主修苗刀,蓮派主修苗疆醫術,其次是蠱術。可在我五歲那年,蓮派叛徒子虹聯合無鋒將天蓮教上下一千多口人殺盡,尋找萬蠱王。我阿爹阿娘將我送出後,便與天蓮教共存亡。所以天蓮教隻有我和一個外派的苗醫存活,那個外派的苗醫就是宮門的洛行先生。我在外流浪了一段時間,後來遇見了洛行先生,他成為了我的師父教授我醫術。就當我以為日子就能這麼過下去時,在我十五歲的一天,我下山打酒回來,遠遠聞見屋內傳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我感到不對,偷偷在一旁偷看。一個男人戴著鬥笠,他把我師父折磨的全身是血,逼問他百草萃的配方和天蓮教聖物萬蠱王。”

宮遠徵猜到洛初是苗疆之人,但他也沒往天蓮教想,現在聽見洛初平靜的說出一切,平靜的像講的是別人的故事,可是她是這場災禍的親曆者。

洛初覺得她跪的膝蓋疼,渾身還有點冷,動了動,繼續道:“我身上帶著隻有苗醫能聞見味道的香囊,我師父猜到我回來了,對那男人說道‘我還能有什麼親人啊,不都讓你們無鋒殺光了嗎,親人還回的來嗎。如果是我,我就不回來了,跑的遠遠的。’我聽出是師父暗示我,在想逃跑時,被那男人發現,我提著刀和他打,可我怎麼也打不過那個男人,我師父就抱著他的腰,才給了我跑出來的機會。因此我的師父也死了。之後無鋒懷疑萬蠱王在我身上,派人追殺,碰巧遇見受傷的角公子,醫治他時認出了的醫術。我也知道師父以前和宮門的交情,便坦白了,最後角公子就把我帶回了宮門。但因為身份特殊,角公子便隱瞞了我的身份。”

洛初雖然語氣平靜地講完自己的身世,但她的身體在顫抖著,手腳冰冷,洛初感覺不妙。

宮尚角接過洛初的話,開口:“當初我看見洛初,把她帶回來前查驗了她身上洛行先生的玉牌,確定無誤。”

長老們沉默了,他們年輕與洛行交情甚好,聽到友人最後的結局,不免歎息。

洛初向長老一叩首,再次說道:“隱瞞身份,是我央求角公子替我保守秘密,與角公子無關。今日對執刃出手,是我之過。”

“洛初你雖是故人之徒,但是確實對我宮門執刃出手,觸犯家規。那就罰你進長老院禁閉室三日,你可有異議?”雪長老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宮遠徵聽見要把洛初關起來,出聲想反對,“雪長老,不可。”

洛初搶先說道:“是。洛初領罰。”

洛初把苗刀交由長老院保管,被黃玉侍衛帶走時,洛初對宮遠徵搖了搖頭,用口型說了句:雲為衫。

宮遠徵明白,如果今日自己找借口為洛初開脫,那麼宮子羽那裏也能為雲為衫開脫,洛初不想因為自己耽誤抓捕雲為衫,才自願被關禁閉。

以此告訴宮子羽,凡事涉及到宮家人的事,都不能感情用事徇私舞弊,都必須以宮門為大,上官淺如此,洛初如此,雲為衫更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