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國了,十分鍾內,你搬離這裏。”
長二十米、寬十米的kingsize床上,冷傲天拔*無情,薄唇一掀,將冰冷的話砸向床上的女子。
剛被男人澆灌過的嬌花一般的瑪麗頓時把眼珠子瞪成皮球,發出尖叫雞一樣的哀鳴:“為什麼?!
“冷傲天,你的心就是這樣冰冷嗎?!我跟了你十年!你知道十年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她從十八歲變成了二十八歲!身份證有效期從十年變成二十年!
“你現在開心了吧,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慣會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心裏裝著一個嘴上哄著另一個,我不知道你狼心狗肺到這個地步,那我們這十年算什麼,曾經許下的海誓山盟又算什麼?!”
瑪麗的心被冷傲天無情的話刺得千瘡百孔,鮮血四下噴濺,無處發泄之時,竟沿著血管一路衝出喉嚨,打水槍一樣滋向冷傲天。
“算成語吧。”男人抬手摸去臉上的鮮紅,不為所動,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神射向女子,刀劈斧削的下頜線繃出冷冽的弧度,“我的心不大,隻能裝下她一個,我從很多年前就已確信這一點。
“她是如此的玉雪可愛剔透幹淨,我不希望我們之間肮髒的交易髒了她的眼睛,所以,請你自覺消失。”
說罷,不再看身下的女人一眼,站起來,邁開脖子以下隻剩腿的那雙長腿,一腳就跨越了大半張床。
“你不愛我,那為什麼十年前要找上我!為什麼要浪費我十年青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瑪麗嘶吼出聲,哭得梨花帶雨,淚水從那上挑到太陽穴的眼角滑落,凝聚成一顆顆足有20毫米,比法屬波利尼亞的黑珍珠還要黑珍珠的黑珍珠,乒呤哐啷砸在床上。
這淚是最苦澀的淚,黑是最絕望的黑,珍珠砸床發出的聲音就是為她十年青春送葬最貼切的挽歌。
她哭著喊著,撲在床上就開始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瘋狂地扭動,猥瑣地蠕動,翻滾,張嘴流出哈喇子,扭曲,激烈地顫動,咬床單,痙攣,翻白眼,嘶吼,以頭搶床墊,絕望地低吼,爬行,分裂,站起來,扭動,痙攣,倒下,蠕動,抽搐,不分對象地攻擊。
冷傲天都懵了。
但這並不足以讓他鐵秤砣一般的冷硬心腸產生絲毫撼動,仍舊用那紙片般削薄的唇對麵前女子吐出世間最冰冷的話語:
“瑪麗,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們是如何開始的,需要我幫你回憶嗎?而且,人貴在自知,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如此自信,覺得我會放棄一朵芳香馥鬱的白玫瑰而去選擇一粒白米飯?”
“是袁爺爺給我的勇氣!”瑪麗也不滾了,一瞬從床上爬起,美眸向冷傲天射出兩道閃電,說出的話鏗鏘有力,“你憑什麼說白米飯比不上白玫瑰?!
“這就是你的覺悟嗎?!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玩意兒,這麼多年我果然看錯你了!
“也罷,誰的青春不喂狗,從此以後,我雪櫻靈·A·冰蝶殤雨歌·琉璃月晶瑩·紫薇清淺涼夢舞·瑪麗·蘇將封心鎖愛,不再貪戀你冷傲天·霹靂衝鋒戰士·霸龍雷霆嘎巴拉·爵厲火一絲一毫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