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謝濯旁邊不停擦著汗的李校長，手抖著扶抱著自己的“孕肚”，他顫顫悠悠的開口又張口，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怎麼就偏偏這一次碰到了，怎麼就……
謝濯垂著眸子望著側前方的偏角，那裏有一群高大的alpha，此刻正嬉笑著包圍一個身形同樣高大但續著長發的不知是omega還是beta的“男生”。
那被圍在中間的“男生”雖然看著高大，但氣質卻是嬌弱的像個omega，垂著頭手中抱著畫板不發一言。
距離太遠，謝濯看不到“男生”的表情，而且……
自從這世上有了除開男女之外的其他性別，這世界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男alpha，女alpha；男omega，女omega；男beta，女beta。
這沒有什麼差別，在謝濯看來，隻不過是為欺負和淩辱找了其他似乎看起來比較靠譜的理由和借口。
隻不過是為了宣泄人類自己的欲望而“進化”出了“宣泄口”。
盡管國家出台了好多保護弱一些omega和beta的法律，但誰會遵守呢？
隻有沒權沒勢的窮人。
強奸，迫害，數不清的事件頻發。
誰也管不住。
謝濯移開在“男生”唇下窩小痣處的視線，一旁瘋狂流汗的李校長急忙在飽滿臉上的凹陷處擠出笑容。
“謝總，您，您接下來還要再看看嗎？”
謝濯聞言瞥了眼李校長，沒說話，隻是對一旁的林舟道，“去幫幫他。”
“好的，老板。”林舟笑眯著眼躬身答應，在往外走的時候還對著李校長頷了頷首。
“謝總，學校還有表演，您可以去看看的。”李校長放低了身態，笑著建議。
垂下去的眼中盡是諂媚和陰狠。
謝濯來了這麼多次，偏偏這次那幾個不長眼的就撞了上來。
可不能因為那幾個雜碎攪黃了謝濯給學校的投資。
“李校長”謝濯盯著李校長即將擴大的地中海，淡淡的喊了一聲。
這淡漠的一聲卻是把李校長嚇得不輕，他根本不敢抬頭，頂級alpha就算貼著隔離貼，別人也很難能承受住壓迫感十足的信息素。
李校長身子更低了，“我在，我在，謝總，您是想……”
“我今日還有一場會，就不去觀看表演了，我就先告辭了。”
李校長臃腫的身子一僵，但隨即又道，“啊，會重要，您先開會，改日等您有時間了，我可以再次邀請您來嗎？”
“李校長，到時候我會告知李校長您的。”不知什麼時候又來了的林舟笑眯眯的隔在二人之間，對著明顯被自己突然出現驚到的李校長開口，“下午的會快開始了，李校長就不必送了。”
“啊，好好好，那謝總慢走。”
“嗯，李校長再會。”謝濯和林舟終於從辦公室走了出去，好久之後，李校長才回過神來。
他癱坐在椅子上，用了好多紙擦盡了額頭和頸間的密汗。
良久之後。
“把梁主任叫過來，我要查監控。”
……
短短的兩月後，京市的季節卻是已然跨進了涼意十足的秋季。
謝濯剛剛參加完月末的家宴，林舟已然將後車門打開，謝濯朝林舟微頷首，然後脫掉灰色大衣彎腰進了後座。
“砰”
低調奢華的大眾低鳴著行往前方。
“老板，鉛華的王校長邀請您參加新生會。”林舟踩下刹車，低聲對闔眼休息的謝濯道。
鉛華就是謝濯兩個月前去的大學，先前的李校長早已被遷往他該呆的地方了，這位王校長才上任短短兩月。
“嗯。”謝濯撩起沉重的眼皮，轉頭望向窗外的“人氣”。
鬆開刹車，大眾又穿梭在繁華的大街上。窗外一片喧嘩而窗內隻有兩道呼吸聲。
林舟是個能力和alpha能媲美的beta，和謝濯是大學校友，和謝濯認識了有十年了，他清楚謝濯的每一個動作下的含義。在聽到謝濯的回答後，直接就給鉛華的王校長發去了應邀的回複。
“嗡--”
林舟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又關掉，目送謝濯手搭著大衣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