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綿綿,已經連續下了幾天的雨,今天總算停了。門外的路徑 泥濘不堪。但還是擋不住一些喜歡打聽各種八卦新聞的婦女,
一大早李嬸子胳膊上挎著個竹籃,正在跟張嬸子兩個人。站在一所破舊的大木門前正聊得起歡。隻因這木門前的石台階還算幹淨。
張家長李家短,早已經聊了好一陣子了。突然兩人轉變了話頭,聊到了身後的這間大房子。
“哎,你說這一早咋沒見小叫花子出門呀。平常這個時候早就在街麵上要吃的”
“是呀,今一早我也沒有見過。不會是還沒起身吧?這要飯也得趕早啊。不然餓死他活該。”
兩人一同回頭看向身後的大門。然後低著頭,擠在門口,朝門縫向裏邊看。然後又站直了,互相的對看了幾眼,搖了搖頭。
“你說會不會?”
“餓死 你是說我覺得不會吧?隻是這麼小的一個人。要想活下去難啊。”
“照我說還是趁早隨了他的家人去了好,免得受罪。”
“嗯,我也覺得。唉,可憐全家就剩這麼一個了。”
兩人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打了個哆嗦。
“走走走走回家還有事呢。”
“我也是走了走了,改天聊。”
兩人不約而同的。快步離開了這棟房子。
而站在門後偷聽了半天的人。直起了身子,搖了搖頭。
本以為會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聽到。隻知道大概自己這具身體是個叫花子而已。好像全家人都沒了,隻剩這一個人。
慢慢的離開大門口,朝裏邊走去。房簷下有一堆稻草。走了過去,靠在了稻草上。順手揪起了一根稻草含在嘴裏,一邊在沉思,一邊在回想剛才所聽到的信息。
呸一聲,又把嘴裏的稻草吐掉了。“真是倒黴。”
自己21世紀的人了。怎麼會跑到這個小孩的身體裏呢?來就來吧,可是對這身體的所有信息一無所知。這是個什麼情況,兩眼一摸黑?伸出手看看這小小的手掌。叫人怎麼活啊?
小叫花子一邊想,一邊又抱怨。
“造了八輩子的孽了。這誰把老子弄到這裏來的。這是個什麼破地方?”
已經醒過來,一天一夜的小叫花子。仍然不能適應現在的情況。本來好好的一個中年人。工作家庭都滿意。可是卻來了一場疫情。半路掛了。說沒就沒了。人還沒反應過來。醒過來就在一個小孩的身體裏。
這是不是那些小年輕人常說的穿越,這也太狗血了。
本來應該去見自己家族裏的太奶的。現在好了成了個奶娃娃。越想越來氣爬了起來。對著一片破瓦片,一腳便踢了出去。被踢飛了的破瓦片。順著木門上方呲溜的一聲掉在了門外。響起了清脆的破碎聲。
“誰呀?是誰扔的?給老子滾出來”牆外傳來了一聲罵罵咧咧的吼叫
“哎呀,還敢稱老子。”小叫花子理了理袖子,剛想出去跟人理論。突然之間又停住,沒有動像泄了氣的皮球。轉身又躺到了稻草堆上。自己這具身體那麼小,還想跟人去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