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許家小姐回來後,宋氏想讓江鬱亭接了這門婚事,所以他說的話宋氏是不會讓人傳出去的。
“你母親為你的婚事操勞許久,你這個逆子怎麼如此對你母親說話!”永成侯語氣中充斥著怒氣。
“我母親早就去世了,她算我哪門子的母親。父親要是沒什麼事,兒子就先告退了!”
說完不等二人的反應,江淮之轉身就離開了主院。
“逆子,真是逆子,我就知道他母親那樣的人也養不出個孝順的好兒子!”永成侯想起原來的夫人冷清婉,更加厭惡起江淮之來。
宋氏被堵了一下,心中正是不快,她眨了眨眼睛。
“侯爺,我本也是好心為淮之操心婚事,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看我。我倒是沒什麼,隻不過我有些擔心侯爺。”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是他老子,他還能對我怎麼樣!”
“您是他的長輩不假,可您看他如今的模樣。他如今在仕途上走得還算順利,要是再添上許郡王府這個嶽家,恐怕就更不把您看在眼裏了。”
“要是他再繼承了侯爺之位,我怕侯爺您日後日子不好過啊。”
永成侯聽了宋氏的話,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這侯爺之位由誰繼承,我還能左右,但這許家小姐要嫁給誰,我還能左右不成?”
“這個侯爺就別擔心了,您以後就站在鬱亭這邊就行。”宋氏得知江鬱亭今日與許明珠的相處,對自己兒子充滿了信心。
“哈哈,那我肯定是站在鬱亭這邊的,鬱亭才是我最得意的兒子。”永成侯聽到這裏心中有數,也不計較宋氏的算計。
江淮之十分討厭永成侯一家,要不是孝道在這裏卡著,他連父親也不會稱呼他。他自從成年後,無時無刻不想著從這個地方出去,他不停地安慰自己,快了。
夏姬看江淮之回來,高興地迎上去。
“公子,你今日回來的有些晚。”
江淮之看見夏姬心情才好了些,他從於行那裏拿過一包糕點遞給夏姬。
“我今日經過一個糕點鋪子,聞著味道不錯,就給你帶了些回來,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於行在後麵幹著急,公子咋不說他為了這糕點排了半個多時辰的隊呢,真是個榆木疙瘩!
夏姬把糕點拿在手裏還熱乎乎的,香氣從裏麵飄出來。
“謝謝公子,這糕點聞著就很香,肯定很好吃。”
夏姬朝著江淮之露出大大的笑容,嘴邊的梨渦也露了出來,顯得這個笑容更甜了。
江淮之心中被這個笑容觸動:“那阿梨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帶你去遊湖。”
夏姬自從來了這裏,除了路上趕路之外,還沒有機會出去瞧瞧,如今聽到要出去遊湖,心中也十分歡喜。
看著高興雀躍的少女,江淮之心裏的不舒服徹底消散了。他搖搖頭,心想這還是一個愛玩的小丫頭。
於行在旁邊看著兩人的相處,又看看自家的公子,也跟著搖搖頭,心中哀歎自家公子還是一個不開竅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