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Ⅵ是這個意思?」
「草憨批遊戲!爺是來看密室逃脫的,不是來看玩家談戀愛的!!!」
「散了散了,沒意思」
「?都在急什麼?我是覺得蠻合理的。你們沒發現這人從進遊戲開始,難度就不對勁嗎?先是便秘題,然後大部分NPC語言不通難以獲得劇情信息」
「前麵的我也這麼覺得,編號附加的額外通關條件剛好把難度拉回來了。不然結合題幹上的通關要求整個遊戲就一邊倒了,根本沒得玩」
「……隻有我覺得這樣也不錯嗎?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小甜餅了」
“不能出去……”
白兔拉了拉祝聞的衣角,將聲音壓得很低:“吃人。”
說著,她指了指在街道上拎著油燈奔走的大頭麵條人。
“晚上吃人……不犯法。”白兔說完,搓了搓手臂隨著呼吸吐出一口白霧。
祝聞點了點頭,看向她:“你冷嗎?”
白兔愣了一下,很用力的搖頭,粉色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盈的晃動:“不冷。”說完,沒忍住抖了一下。
「好兄弟機會來了!」
「趕緊脫外套給她!!!刷好感度!!!」
「雖然但是,確實隻能攻略了。全鎮都知道他越獄了,想賣火折子根本沒戲。看這個架勢,八成一露頭就要被抓回去坐牢」
「晚上鎮民會吃人,不能外出活動。也就是說雖然給了168小時,但事實上能利用的時間是減半……???沒人分析正常通關方式嗎?」
白兔看起來冷的厲害,她身上的麻衣很薄,根本擋不了風雪。
她低頭搓了搓雙手,將手放在嘴邊嗬氣,隨後又搓了搓。
“我不冷,”白兔微微瞪大眼睛,自我認同般重複:“真的!”
“那就好。”祝聞“吱啦”一聲把外套拉鏈拉到頭,雙手揣進兜裏:“我還挺冷的。”
白兔:“???”
「??????」
「完了,是個鐵直男」
「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這兄弟蹬牆跟蹬薄脆似的,5000個銅板估計靠搶的就行。以前不也有人靠武力的殺出密室過嗎?」
「前麵的提你媽薄脆呢!給我整的想吃煎餅了!」
祝聞沒管白兔,遊戲用來推劇情的NPC一時半會兒肯定凍不死。
他抬起頭,借著外頭時有時無的油燈光與空中聊勝於無的月光四下打量了一圈,沒動身。
原地站了兩個小時有餘,他才確定這裏根本沒監控。
那個獄卒口中的監控大概是指別的東西,可能單純隻是遊戲根據場景規則給出的提示、也可能是他們有“鎮民違法就能感知”的設定。
結合他白天打人能馬上被找到,現在全鎮人卻像無頭蒼蠅似的亂逛……問題出在祝聞身上。
前者事發後祝聞沒動,所以鎮上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後者他越獄後立刻離開了現場,所以對方要有一個“搜尋罪犯”的流程。
符合遊戲在邏輯上具有絕對公平性的設定。
後半夜,風雪愈發的大了起來。
祝聞從包裏拎出了一瓶伏特加,仰頭灌了一口——這是進遊戲前以防遇到極端天氣準備的,多少能起到暖身的作用。
後半夜,鎮民開始分頭搜尋黑暗的角落。
祝聞帶著白兔繞了幾圈,避過愈發暴躁的鎮民們,溜到了先前被鎮民搜查過的一棟木屋後頭。
他席地而坐,對著白兔晃了晃伏特加:“喝不喝?暖身的。”
白兔眨了眨眼,紅寶石般的眸子裏有不解和好奇。猶豫了一會兒,她接過酒瓶斯文的喝了一口。
“……唔。”
難喝。
白兔皺起眉,含著一口酒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抬起頭剛要求助,白兔就看到祝聞從包裏撈出一隻三明治,拆開吃了起來。
擱這野餐呢?!
……
天光漸亮,祝聞吃飽喝足,站了起來。
“火折子呢?”他朝白兔攤開手,一副索要的姿態。
白兔:“……”您還記得通關任務啊?
白兔鼓著臉頰,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火折子塞給祝聞。
祝聞把手往前伸了一點:“不夠。”
白兔又掏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