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卡卡西老師他……”鳴人看著一臉悲痛不似作假的暗部,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是的!為了掩護我們撤離,卡卡西隊長他……”為首的暗部痛苦著說道。
“怎麼會?”
鳴人不敢相信的看向不遠處的小櫻,卻發現此時的她正緊緊抱著自己,一個勁的打著哆嗦,仿佛這世界的一切再也和自己無關。
“可惡!”
回過神,拳頭狠狠落在船舷的台子上,鳴人身上那一股紅色的查克拉不知什麼時候又一次悄悄的爬了出來。
“嘶!”
可這次,就在查克拉出現的一瞬間,鳴人胸口猛地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一團綠瑩瑩的東西正在發著光。
“這是……什麼時候戴上的?”
掏出綱手的那串項鏈,鳴人下意識一愣,隨後身上的查克拉便好像從未存在一般消失了。
“綱手婆婆,白木,師傅,卡卡西老師…………”鳴人握著手裏的項鏈,眼神越來越堅定,下一秒,他牢牢係上了項鏈,回頭看向了僅剩的幾個暗部。
“回去吧!”
“哎?”
“回去找卡卡西老師!”
“可是……”
“那不僅僅是我的老師,還是你們的同伴啊!他被抓走了,難道你們一點都不著急麼?”
看著麵前一臉稚嫩的麵孔,這個暗部張口想要說什麼,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一開始是厭惡鳴人的,因為他的父母被永遠的留在了九尾之亂的那一夜,隻留下了他和年幼的弟弟妹妹們,年紀輕輕的他,一夜之間便挑起了家裏的重擔,誰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才到了今天這一步。
於是,他自然而然和村裏的其他人一樣將生活的各種不如意都推到了這個少年身上,這一切問題的根源——九尾上。
可是,這真的都是九尾的錯嗎?
或許,他隻是習慣推卸責任了吧。
聽著那刺骨的惡語相向,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會害怕。我都如此,更何況他一個少年……
可是,每當不如意再次襲來之時,一切又好像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真是可笑至極!
就這樣,懷著這樣愧疚又怨恨的感情,他開始受五代目火影的命令暗中保護起這個少年時,也就是從這時,他對待鳴人的感情漸漸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他發現,這個少年好像和其他同齡人也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是比他們更加成熟。他會開心,會悲傷,會憤怒,會懊惱,會一個人半夜偷偷抹眼淚,會時不時自己一個人開心的過著自己的生日,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卻還是笑著自己唱生日歌。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被這樣對待?
他想過去幫助他,想過在他受欺負時挺身而出,想過阻止他吃下過期的食品,想過在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時給他炒上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
可他,終究是想了想。
看著鳴人的背影,他總會聯想到家裏的那些弟弟妹妹,如果他們被這樣對待,父母會有多傷心啊!
他明明也隻是一個孩子,為什麼總會被說成是一隻野獸?
漸漸的,他開始和鳴人感同身受起來,他會因為鳴人抓到魚而開心,會因為他受傷而難過,會因為他一步步成長而驕傲,可惜,他隻是一道影子。
而此刻,他終於能為他做點什麼了,卻是送他回到那最危險的地方。
我,該答應他嗎?
“拜托你啦!”
—————————————
波之國卡多門前大道,寬敞明亮的大道直通卡多府邸,可奇怪的是,明明繁華無比的街道,此時卻是空無一人,一陣細風吹過,掀起了陣陣塵土。
一個浪客打扮的家夥肩上扛著一具\"屍體\",緩緩走向了卡多府邸的大門,身後緊緊跟著一個美少年。
“再不斬先生!”
美少年猛地開口,眼神掃過那些死氣沉沉的建築,向再不斬點了點頭。
“嗯!小心一點!”再不斬緩緩放下手裏的\"屍體\",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看來對方已經知道我們會來了!”
“噓!”
話音剛落,一陣哨聲突兀的響起,路旁的屋簷上猛地出現了一道道身影。
麵前和身後也烏泱泱的冒出來了一大批人來,將兩人的退路徹底給堵死了。這群人個個手拿利器,凶神惡煞的看著走來的兩人,擺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動作,仿佛一群精神病。
“歐拉歐拉!看看是哪隻小羊走進了狼窩啊!迷路了嗎?”
一個浪人甩著匕首,一臉凶相。
“哈哈哈!正好閑的不得了呢!有樂子了!”
另一個浪人則是舔了舔刀尖,變態的咧嘴笑了起來。
“喂喂喂!都閉嘴!你們這些垃圾!都躲遠點啊!他可是本大爺的獵物!”紅勾玉站在一群人的麵前,拽拽的樣子欠揍的不得了,可身旁的那些家夥一見到他,卻仿佛老鼠見了貓一般,絲毫不敢頂嘴,連忙讓開了位置,“不是逃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難道真的想死麼?繃帶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