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人竟然問到了當時那天去到現場的小姑娘情況。
老王叔頭一次見老人主動關心村裏的問題,也都主動說了,誰知最後老人還問到了這女娃娃的生辰八字。
這老王叔咋知道,但想著老人不簡單的身份,老王叔下山之後也沒耽誤,晚上提了點酒就直奔老雲頭家裏,把雲紫的八字套了出來。
將八字遞了過去之後,誰知道這老人竟然又主動提出想見見這女娃娃。
這又是八字,又是想見一麵,莫不是老人家裏有同齡的小輩,想定娃娃親?
老王叔心裏想著,要真是這樣,這也不是一件壞事,這老人的來曆,是市裏麵都護著的存在,老王叔是村長,平時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鎮裏的幹部,再高一點的縣長那都難見一麵。
但這位老人搬過來之後,老王叔就曾見過好幾次,縣長親自低調進山去拜訪老人的。
這麼想著,老王叔心裏更不敢怠慢,從山上下來後,就又直奔老雲頭家去了。
剛走到雲家門口,老王叔就遠遠看見周旺領著周教授也往這邊走了過來。
周旺見到老王叔站在雲家院牆外頭,也是一愣,問道:“村長,您咋也來了?”
老王叔問道:“你們這是?”
周旺聽了立馬露出一張苦笑的臉來,“這還不是為了前兩天的事?我二叔這些天總叨念著多虧了芍子那小丫頭,我們們周家才避過了一場大災。這不?今天道謝來了。”
啊?老王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天他也在場,這、這孩子的話也能當真?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更不知一個不大的女娃娃,怎麼就入了這京城大學的教授和後山那位老人的眼了,這真是……
老王叔搖搖頭,啥也不說了,隔著院外衝裏麵屋裏喊了兩聲,沒一會兒,雲紫和雲奶奶就迎出來了。
一見周旺手裏提著東西,雲紫便知二人是為何而來的了。
她臉上沒表露出來,心裏卻是對周教授的人品甚是稱道。
自己當時也就是隨便的一句發問,真正的決定還是在周教授這裏,而且考古隊都還沒有來,周教授竟然還惦記著這件事,雲紫心裏也不得不承認,老一輩的人,坦誠質樸且有格局。
雲常升這人的脾氣硬,在村裏是出了名的。
來的即便是周教授,他也不見得有多熱絡,隻是把人請進了屋裏,看了看周旺放在桌上的煙酒,說道:“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咱都是一個村的,來叔這裏咋還帶著東西呢?到底是周教授是個文化人,知道體恤我們這些退伍的老兵,竟然還帶著禮品上門來看望啊。”
聞言,周旺和老王叔尷尬相視一笑,都知道雲常升這是誤會了。
但周教授卻沒說什麼,隻是謙和地笑了笑,附和道,“國家對退伍軍人一直是關切的,我們都是從戰亂的年代過來的,沒有軍人當年在前線保家衛國,哪來的今天的安樂日子?”
這話直接就說到雲常升心坎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