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厚厚的積雪,枯枝上早已堆滿白皚皚的雪,大風席卷著少女的發絲,不禁讓少女打了一個寒顫,但她堅定著眼神,絲毫不退縮,手裏拿著五色鈴鐺,嘴裏喃喃的念著咒語,然後繼續往前走,不知道過了究竟有多久,終於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洞門口已經堆滿厚厚的積雪,她跪在門前,用白皙的雙手拋開門前的雪,直到雙手變得通紅,僵硬,門前刨開的雪,恰好容納得了她一個人鑽進去,她這才停了手,拿起鈴鐺往裏爬
裏麵並不溫暖,反而比外麵更加寒冷,少女拿起鈴鐺,將剛剛的咒語放聲念出,鈴鐺竟傳出五色,本來黑漆漆的洞穴一下子變得明媚起來,此時少女麵前出現了一個冰窖,她眼眸一亮,帶著興奮的期望,跑到了冰窖麵前,看著冰窖中的人,她知道原來這個傳說並沒有騙她,沒有絲毫猶豫,她將手劃開了一個口子,頓時鮮血流出,她將血滴在了冰窖上,繼續配合著咒語,冰窖開始融化,直到血滴在了那個男人臉上
少女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眼前這個男人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嘴唇上沾上血漬後更顯妖豔,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男人猛的將眼睜開,瞬間整個洞穴充滿著一股強大的靈氣,將少女手中的鈴鐺給擊的粉碎,少女有些害怕,但強撐著毅力看著他站起來
男人扶著冰窖,琥珀色瞳孔略顯嫵媚,他朝著少女看去,聞著她身上發出的香味,聲音磁性的說到:“你叫什麼名字?”
“澤禹微夏。”
“是我將你從封印中解救出來,作為報答,我希望從此你聽命於我。”
男人給自己身上幻化了一套白色素衣,如狐狸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少女麵前
慢慢的伸出雙手抓著少女的肩膀,繼續仔細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我忘了一切,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封印,但我知道我絕不會受命於人。”
說完男人的眼睛發出一道亮光,嘴張開著,牙齒開始變粗,成了獠牙,準備咬向她,少女很害怕,但她繼續說到:“你可以將我吃下,可我以血解封,若以後你再被封印就沒人能夠或者說,敢來救你了。”
男人露出笑容,看起來妖豔邪魅,收起獠牙,撥弄著自己披散的發絲,輕挑的語氣:“那我就留你一命吧。”
眼神再次發出一道亮光,與澤禹微夏的眼神對視,從她的眼神中瞬間提取到了她的所有記憶
東城國國主的女兒,不過是身份最特殊的一位,她的母親是一位占卜師,在推算出眼前的人即將成為東城國國主,於是乎,使了些手段,成為了他的妾室,並順利誕下了她,但是家族中的人忌憚她的身份,害怕被她下了咒,都在背後議論紛紛,甚至在男人成為國主之後,民間大傳謠言
說女人不祥,是妖孽所為,於是國主下令將女人斬首,自此女人去世,而她也從此成為眾矢之地,宮中人人厭煩,但她聽聞傳言,以五色鈴鐺引路,招魂咒化災,再以巫師血除封印,便可尋到妖精為自己所用,她這人想要無盡的權利,想要不再受人欺辱,這便是她找到自己的原因
光亮消失,男人同意和她一起出去,成為她的幫手,他們一同回到了東城國,再回到東城國時,大家對新來的男人都紛紛好奇,長相如此驚為天人,不免充滿好奇
“這群人類,對我很好奇啊,你給我的身份是什麼?”
“我還沒有這個權利,你頂多隻能是個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