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瓜存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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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非常冷。
宋昭昭是被凍醒的,她睜開眼,入目一片漆黑。
上一秒,她還在泡溫泉。
下一秒,怎麼就變得這麼冷?
寒風刺骨。
難不成她泡溫泉時睡著,泉水的溫度慢慢降低了?
不可能,這不合理。
宋昭昭摸著身下的東西,觸感粗糙。
這也不是溫泉酒店的房間。
那麼,她現在在哪裏?
宋昭昭支起身子,喊著貼身保鏢的名字:“雲雲?”
一出聲,幹疼的嗓子讓她倒吸口冷氣。
不是,她隻是泡個溫泉而已,怎麼還把嗓子泡啞了?
“你醒了?”
耳畔響起陌生男人的嗓音。
宋昭昭立馬警惕:“你是誰?”
她的手在旁邊摸來摸去,試圖找一個可以防身的東西。
現在她可以篤定,她被綁架了。
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緊接著,一道微弱的亮光亮起。
宋昭昭抬頭看過去。
男人身穿灰色衣衫,發絲披散在身後,略微淩亂。
他皮膚白皙,五官俊美,頗有種小白臉的感覺。
他手持燭台,慢慢靠近宋昭昭:“餓了嗎?”
這句話,像是觸發到了某種機關。
大片記憶湧進宋昭昭的腦海裏。
她穿越了。
魂穿到了沒爹沒娘的宋昭昭身上。
“宋昭昭”自幼沒了爹娘,被叔叔伯伯們養大。
不對,應該是虐待大。
叔叔伯伯們,以拖油瓶為理由,把“宋昭昭”扔給了沈硯初。
也就是她眼前的小白臉。
沈硯初是孤兒,嬰兒時期被村西的王大爺撿回家收養。
窮、帥、高。
用這三個字來形容沈硯初非常貼切。
“宋昭昭”覺得沈硯初窮,嫁給他不是出路。
在不久之前,一頭撞到樹上。
死了。
所以,宋昭昭替代了“宋昭昭”。
說起來,今晚是她和沈硯初的新婚之夜。
快速捋了一遍事情,宋昭昭總算反應過來。
“餓。”
她餓的前胸貼後背,腦門還疼得要死。
沈硯初把燭台放到一旁的木桌上,問道:“烤紅薯可以嗎?”
這節骨眼上,宋昭昭哪裏還敢挑?
“可以。”她不假思索點頭。
不一會,沈硯初出了屋子。
屋子裏隻剩下宋昭昭一人,她借著微弱的燭光,細細打量這間屋子。
破敗不堪。
慘不忍睹。
她怎麼說也是身家過億的白富美,突然穿越到這破地方。
落差太大。
心情不爽是必不可少的。
可就算如此,她也勉強接受了這件事,又不是沒苦過。
不然能怎麼辦,總不能學著“宋昭昭”尋死吧?
宋昭昭非常惜命,尋死這事永遠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既來之,則安之。
宋昭昭踩著草鞋,拿著燭台走出屋子。
剛到門口,呼呼風聲撲麵而來。
冷風跟刀子似的刮在她臉上。
不遠處,沈硯初坐在火堆前,手裏拿著一根木棍,正在翻滾裏麵的紅薯。
風吹亂他的發絲,露出他清俊的側臉。
別說,這小白臉長得真不賴。
宋昭昭走過去,坐到他對麵。
火堆的溫度讓宋昭昭緊繃的身子放鬆幾分。
沈硯初抬頭看她一眼,說:“過了今夜,明日你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