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關公像後,是一片紅色的背景牆包圍。

燈光打在背景牆上,反射出的紅光包圍了關公像。

威嚴肅穆中,帶點血色的殘忍。

“蔣先生,十二個主事人都到齊了,現在開會。”

“上個禮拜我們有一群兄弟去澳門做事,很不幸,有死有傷。”

關公像前,一張大長桌,一共坐著14個人。

12個紅星社堂主,一個幫務總管,以及坐在上首的紅星龍頭蔣天生。

剛剛開口的正是幫務總管,也是蔣天生的心腹助手阿耀。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蔣天生右手邊的銅鑼灣扛把子B哥立刻對著蔣天生解釋道:“蔣先生,關於這事,我想解釋一下。大佬下命令叫他們去圍事,做小弟的肯定會拚命的,但是...”

這時,坐在長桌最下麵的靚坤開口了,他一邊敲著桌子,一邊嗓音沙啞的說道:“但是,栽了講什麼也沒用,吞吞吐吐的,怕人家聽不到啊?”

B哥依然對著蔣天生解釋道:“蔣先生,這件事真的是有人搞鬼,不然我的小弟...”

靚坤再次插嘴道:“這件事如果讓我去做,紅星就不會丟臉,最後還不是要我親手去把喪彪擺平?你還說什麼你?”

B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阿坤,你不要太囂張了!”

靚坤毫不示弱,指著B哥回懟道:“我告訴你,出來混,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其實這一切都是靚坤做的局,而現在,他說這麼多也不是為了針對B哥,他的矛頭其實指向的是龍頭蔣天生。

隻見他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麵上,對著蔣天生陰陽怪氣的說道:“生哥,你在冷氣房裏坐著,整天遙控當然很舒服啦。我們在外麵拚,很辛苦的。”

蔣天生看著他說道:“阿坤,有話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靚坤搖頭晃腦的說道:“每年選舉都是你生哥坐龍頭,我覺得今年要重選。”

這時候一個被他收買的堂主說道:“說真的,這幾年阿坤幫社團賺了不少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蔣天生已經意識到不對了,他對著靚坤說道:“你是不是很想坐這個位置?”

靚坤直接說道:“照規矩是三年選一次,我是不是有權利出來選呢?耀哥,你說。”

幫務總管阿耀開口道:“是。”

蔣天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阿耀,但是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B哥朝著靚坤質問道:“阿坤,你搞什麼?”

靚坤不緊不慢的一隻手靠在桌子上,一隻手掀開橘色西服叉在腰上,緩緩說道:“這些年,我幫公司做了很多事情,我想大家都很清楚。”

“78年,我在藍田砍那些大圈仔出位。”

“83年社團下令要宰了沙皮,把香江仔的魚市場收回來,我搞定了。”

“85年,我殺入尖東,砍死陳其。結果蹲苦窯的人是我,我整整蹲了三年!”

靚坤細數自己為社團做過的貢獻,然後指著蔣天生的位子說道:“論功行賞,我絕對有資格坐這個位置,對不對?”

蔣天生微笑點頭:“對。”

“還有,社團的兄弟找我幫忙,我哪件事情不是辦的妥妥當當?”

這群早已被靚坤收買的堂主,交頭接耳,不斷點頭。

“對啊,阿坤每次都辦的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