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耍流氓了——”
鐵柱嚇了一跳,停下回家的腳步,仔細聆聽四周的聲響,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這是村裏一條再普通不過的過道,坑窪不平的土路,伴隨著夕陽散發出屎黃色光輝。
“非禮啦,快來人啊——出銀命啦——”
聲音再次傳來,鐵柱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
與此同時,路兩旁民宅裏探出人頭,朝著呼救方向好奇的打量。
炎日之下,每個標配著滿頭大汗。
有端著飯碗吃飯的,有跨在門檻上眺望的,有抱著孩子喂奶的……
老實巴交的鐵柱,艱難的把目光從嬰兒嘴邊移開,以強大意誌抵抗住白花花的聖光,望向小巷盡頭的院落。
想不通眾人為何隻是無奈搖頭,卻不去施救,熱心腸的鐵路拔腿就跑,衝了過去。
院門虛掩著,鐵柱抬腳踢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院內。
入目是兩個重疊的男女身影,上方漢子上下其雙手,一手捂住女人呼喊的小嘴,一手在身下慌亂的搗鼓。
而身下女子渾身大漢,正使出喂奶的勁,奮力掙紮,雙手無助的推著來犯者的下巴……
就算鐵柱未經人事,耳濡目染下也習得許多姿勢,自然明白這是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狀態。
來不及說些什麼,順手抄起院牆邊鐵鍬,朝著男人腰臀之間,掄圓就是兩下。
邊打邊義正言辭的說道,
“光天化日,竟敢當眾欺負婦女,打死你個王八蛋!”
「梆——梆——」
漢子吃痛發出“啊”的一聲,瞬間癱在當場不再動彈。
聽著他最後的慘叫,鐵柱驚奇不已,總覺得聲音中透著一股子享受和放縱,不禁納悶的想到,昏就昏,怎麼還啊的這麼妖嬈……
而更讓鐵柱驚疑不定的是,剛剛還拚命掙紮的村婦,竟然也隨之不動,並沒有趁機脫身。
不等鐵柱開口詢問,村婦便長歎一聲,虛弱的說道,
“完了,老娘努力半天,被你一下拍進去了。”
鐵柱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好心反而辦了壞事,連忙把不省人事的男子推開,以緩解尷尬氣氛。
村婦恢複自由,長籲口氣發出半生喘息,七分解脫中又夾雜著三分惋惜。
露出真容的村婦正是村裏有名的俏媳婦,,麵容姣好身姿豐滿,名叫彩鳳,雖已三四十歲年紀,但依然保養得當。
特別是現在一身碎花夏裙,被撕扯的衣衫不整,一番美景引人入勝,分外秀色可餐。
可鐵柱此時怎麼也餐不進去,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能看見,卻根本沒那個心情。
隻因認出男子是村裏出了名的惡霸劉忙。
出名不僅是他無惡不作的威名,更因他是夏劉村村長夏三陸的小舅子。
平日裏四處禍禍婦女,本村的鄰村的,上到苦守半輩子的寡婦,下到作風不好的姑娘,就沒他看不上的異性,也沒他伸不過去的爪子。
鐵柱知道這下麻煩了,他一個寄養的孤兒,平時拾個糞都得撿小的,哪能惹得起官僚裙帶的村霸。
怪不得其他人隻敢看熱鬧,卻沒人願意進來幫忙,原來早就知道是劉忙。
錯就錯在自己剛下地歸來,頭腦一熱就進來了。
……
院外眾人試探著湊近查看,突然一個身影匆匆跑過,像陣風一樣衝刺回家。
這個風一樣的男子,就是彩鳳的男人夏小根,進院之後發出一聲慘叫,撕心裂肺的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鐵柱被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叔,你先別急,沒你想的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