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餘所乘坐的班機並沒有落在中國,而是到達了太平洋上某個不知名的島嶼。
“先生,我們非常抱歉的告知您,經過聯合國的決定,我們將對您采取一段時間的監視。”
張原野的眼神裏麵滿是愧疚,作為人類世界機關單位裏最熟悉劉餘的人,他當然知道劉宇經過了怎樣痛苦的掙紮與抉擇。
但這個充滿爭議的男人,並沒有做出什麼抗拒的神情。
他淡漠的點了點頭,而後對著聯合國早已準備好的手銬伸出了手。
國際安全保衛部隊將劉餘押送到了南太平洋海域,在一座小島上將他軟禁起來。
這過程中劉餘沒有任何反抗,他的神色淡漠,由於本身是機械體的緣故,看守他的軍警甚至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眨眼。
如果說從前劉餘勉強算是人類的一員,那麼現在他已經徹底離人字遠去了。
世界上依舊存在著大量的變異體,但總體上處於可控狀態。
一切似乎都向更好的地方發展著,隻有文明社會那高尚的道德被徹底破壞。
經過這一場大戰,人們已經不再相信曾經那個生產力超前且人文道德高尚的社會了。
人們轉而變得殘忍且暴戾,當戰爭的冬天過後,一係列的清算開始了。
首先是複蘇者們,作為戰爭時代人類世界的頭目,他們曾經過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擁有著近乎於無限的權力。
但這一切現在結束了,聯合國下令沒收了所有複蘇者的合法權限,並召回所有派遣出去的戰爭機器。
失去了權力的複蘇者們大半身死,幸存者也隻能在世界上的看不見的陰影處苟延殘喘。
在戰爭還未結束的時候,道德的快速崩潰讓一部分心理脆弱的人產生了極端的想法。
他們提出人類是殘忍的生物,並認為世界上的一切物種應該平等。
就像幾個世紀前那部小說裏寫的那樣,物種共產主義,在世界範圍內快速興起。
在聖彼得堡的一間咖啡屋裏,仁佐如往常一般喝著咖啡。
雖然現在世界範圍內對於複蘇者的惡意非常大,但仁佐並不驚慌。
他自身所擁有的軍隊以及財富完全足夠他度過富足的一生。
仁佐已經將自己的軍隊解散了大半,準備在黑海的海岸度過自己的餘生。
“庫裏,我這一生應該也算是有所成就。”
仁佐懶洋洋地曬著黑海的太陽,已經複蘇的和平讓他不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叫庫裏的男人是仁佐的侄子,從。步入政壇開始,庫裏便一直是仁佐的左膀右臂。
“叔叔,我們真的再也無法返回故鄉了嗎?”
與仁佐休閑的衣裝不同,即便戰爭已經結束,庫裏仍然穿著軍裝。
“誰知道呢,聯合國就是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混蛋,我們這些人上一秒還是救世主,下一秒就變成了階下囚。”
在仁佐看不到的角度裏,庫裏的眼神已經慢慢變得陰冷下來。
仁佐閉上了雙眼,繼續享受著生命裏難得的清閑時光。
正當仁佐已經昏昏欲睡的時,他忽然感覺頭頂原本明媚的陽光多了一片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