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可是我真的沒有碰她。我對不起玉婷,是我對不起她。”蕭緒良在死神的威脅下,終於控製不住,眼淚嘩啦啦流下來。
“你為什麼要打她罵她。還打得她滿身傷痕!”李天說話之時,還順便用上了“空明神境”,他現在隻想知道,關於當年的一切事實真相。
“我沒有打她,隻是偶爾罵了她。那是因為我跟她爭執。她一定要去偏遠地區教書,我攔不住她,就罵了她。我沒有折磨她,真地沒有,你一定要相信我!”蕭緒良哭著道,語氣倒是真切。而李天在用“空明神境”查看之下,竟也現這家夥說的是真的。
難道鎮子上傳言的事情跟真相有誤?李天心中一陣驚疑,不過他一想到廖玉婷的逝去。心頭就忍不住一陣傷心與憤怒。
“那你給我說清楚。一字不漏地給我說清楚。”李天地右手動了動,那手心中的霧氣似也隨之動了幾下。現在他的語氣倒不似先前那般凶惡。而且眼睛中的紅光也越來越黯淡下來。
之後,蕭緒良終於穩定自己的情緒。然後一五一十地將當年地真相說了出來。原來李天在鎮子上聽說的事情隻是真相的一小部分而已。
當年,廖玉婷與蕭緒良畢業後,兩人就商量著結婚。可就在結婚之前,蕭緒良的老媽在依照當地習俗檢查了廖玉婷的身體後,竟然反對起他們地婚事來。蕭緒良大驚之餘,一問才知道,廖玉婷竟是傳說中的“白虎”。
傳說中的“白虎”,不但會克夫克子,甚至於會克死許多親人。對此,當時的蕭緒良並沒有迷信,作為一個大學生,怎麼會信這種東西呢?但他老媽卻反對得厲害,還拿死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恰在這時,一個女人從天而降。這個女人就是蕭緒良現在地妻子,叫劉玉姝。這女人也是師大畢業的,她一直很喜歡蕭緒良,可蕭緒良卻隻對廖玉婷情有獨鍾。他們二人在師大時被人稱為金童玉女,豔羨了許多人。
而影響事情的最關鍵者,蕭緒良的老媽此時一見另有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女人也喜歡自己的兒子,於是更加堅定了她蕭家不讓廖玉婷進門的決心。蕭緒良當時反對,但他老媽卻是以死相脅,最後兩人鬧得差點斷絕關係。
事後,蕭緒良和廖玉婷還偷偷地去民政局辦了結婚登記。回到家以後,本來以為事情可以就此告一段落的蕭緒良沒想到他地這一招先斬後奏卻惹火了他老媽,那個老頑固女人。那老女人一見到廖玉婷,就撲上去直打,手竹子打,拿棍子攆。至於那個劉玉珠則隻是在一旁假惺惺地勸阻,這無形之中又給那老女人添了一把火。
於是從此以後,廖玉婷就過上了暗無天日地生活。蕭緒良的母親打她,罵她,折磨她,帶著族中地長輩將她關在一間小房子裏,不讓她出門見人。蕭緒良後來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將廖玉婷救出,本想兩人就此想遠走高飛時,半路上兩人不知為何又因為理想不同而吵了幾句。
恰在此時,蕭家長輩聞風而至,將兩人都都捉了回去。那時山村裏還是很有些頑固思想的老人地,因此兩人的行為最終惹火了蕭家族中長輩。最後,迫不得已,蕭緒良還是和廖玉婷離婚了。
而這場幾乎鬧出人命的婚姻,就這樣似烙印一般,烙在了廖玉婷和蕭緒良的身上。
聽完這一切,李天還是有些憤怒地道:“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堅定一點,我就不相信,如果你打定主意,廖老師說什麼都會跟你在一起的。可是你,為什麼到了最後那一刻卻猶豫了?”這是李天用“空明神境”查看之下知道的。
蕭緒良麵對母親與廖玉婷兩者之間必選其一的抉擇,最終選擇了他的母親,從而丟失了他的至愛。
“我父親早死,母親一人辛苦拉扯我長大,家中族人更是供我一人上大學。到了那種時候,你說我該怎麼選擇?我是真的愛玉婷,可是……”說到這,蕭緒良將那未說完的話咽了下來這時,李天將手中的霧氣收進丹田,從他身上的那股煞氣一下子撤離,蕭緒良頓感呼吸變得舒暢起來。李天給他的那一掌,並沒有傷到他什麼。
“嗬嗬,可是,這世界中,有許多可是已經鑄成了許多悲劇,你說可是有什麼用?讓我同情你嗎?”李天的語氣充斥著憂傷,又似那亙古積聚的失落般,壓得他心頭一陣有一種沉重之感。
蕭緒良撿起地上的眼鏡,將沙扶起後,疲憊不堪地坐了下去。剛才李天的那種樣子,蕭緒良還是第一次碰到過。那是死神在瞪視自己的感覺。不過現在的李天,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憂傷的少年。
“你能告訴我,玉婷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嗎?”蕭緒良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客氣而真誠地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李天說著,臉上的表情竟現出一種慘白來。
“我隻是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隻要她過得好,我就能放心了。”這幾年裏,蕭緒良一直將精力放在事業上,雖然說這家公司的大部分資金都是他妻子劉玉珠家人處借來的,但他還是努力著,忙碌地工作也是他自認為是忘記廖玉婷的最好方法。
“嗬嗬,”李天苦笑幾聲,“廖老師她現在正在睡覺,她睡得很安靜,我不想你去打擾她。即使我知道,當初的事情並不全是你的錯,但我還是忍不住想懲罰你。”李天轉過頭,背對著蕭緒良。
蕭緒良沒有說話,或許他明白李天的話的意思。但是,她在睡覺,這是什麼意思?蕭緒良臉上一陣狐疑之色,片刻,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心頭一陣劇烈地疼痛似火焰般燃燒起來。
“李天,你,你說什麼?玉婷她,她怎麼了?求求你,告訴我,玉婷她怎麼了?”蕭緒良情緒又是激動起來,而且從他言詞中間,李天已經知道,他聽懂自己話中的意思了。
“她在一個很安靜的小村子裏,永遠地睡著了。她走的時候,還帶著微笑,身邊有一朵傳說中的七彩花相伴,她就像那朵七彩花一樣,美麗,迷人。她的微笑就像那七彩花瓣一樣,在陽光下,那七彩的光暈,照在,我的身上,很暖,很暖。”李天像是在念詩一樣地說著話,隻是他說著說著,眼角竟情不自禁地流出一滴傷心的眼淚。
“什麼!?玉婷,玉婷!”蕭緒良失心裂肺般的大喊道,而後,他便如一灘泥般,身體慢慢地萎頓,臉上的血色早已不見。
“她在gZ省平寧縣一個叫瑤池村的瑤人村子裏!”李天歎息一聲,傷心的情緒壓來,他再也不想在這間辦公室裏逗留了。
於是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地徑直開了門,走了出去。風流道士在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