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B市國際機場,顏黎一身淡青色旗袍,腳踩白色緞麵刺繡高跟鞋緩步走出機場,朱唇皓齒,明眸善睞,如若不是推著一行李箱,還以為是見到了民國的大家閨秀。

機場門口,一輛暗夜綠色跑車等候多時,看到顏黎走出門口,黑衣保鏢走上前恭敬叫了一聲大小姐,接過行李箱。

保鏢上前遞過車鑰匙,恭敬道:“大小姐,為您準備的住處是攬月灣A幢2702室,您要的車也備好了。”

顏黎:“好了,行李送到攬月灣你可以走了。”

“可是大少爺叫我…..”話還沒說完,

“閉嘴,我說你現在可以走了”。保鏢看了下顏黎的表情,深知這位大小姐說一不二的性格,又想起少爺交代的以大小姐為主的命令,側身讓步。

隨即,墨綠色跑車流暢的線條在深夜像是一道極光飛馳而出。

la nuit是近期突然爆火的夜店,一層可以滿足愛玩各種遊戲或喜歡跟隨吵鬧音樂盡情搖擺的年輕人的需求,而二層則為喜歡獨酌或是友人三兩杯的顧客單獨設立了安靜的區域,二層的吧台以外的獨立區域是由單麵玻璃隔開,使用了最先進的隔音材料加入到玻璃中,使二層可以看到一層的區域卻又不會被打擾,三層是包間,由於它的保密性,近來也有一些商業談判在此處進行,四層到六層則是一些套房,可以用作多人聚會或是休息。

顏黎踏入la nuit,聽到有些吵鬧的音樂微蹙了蹙眉,徑直走向二層吧台,期間曼妙的身姿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但看她走向二樓便知她不想被打擾或是和朋友約好了,而且看她身穿旗袍便下意識認為此等“閨秀”應該是不喜吵鬧的,因此大部分也隻是露出了欣賞的目光,但總有一些人蠢蠢欲動。

顏黎向酒保點了一杯tequila sunrise,似漫不經心的往旁邊看了看,舉起的酒杯中橙黃色的酒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露出迷醉的夜晚。

“哎,臥槽,仙女喝酒了”,祁澤繁一聲低呼,看旁邊好友還是低頭喝酒,不由得一直瘋狂拍打旁邊人的肩膀,宋之凜煩躁的拍掉祁澤繁的手,抬頭看向吧台,沉默一瞬,道了聲:“還行吧”。

“我去,你真不愧是宋薄情,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入了你的眼”明明以前還是個青春洋溢的大小夥子,怎麼越來越像個機器人,唉,還是我,青春不可擋,祁澤繁很是自戀的想著。

腦海裏浮現出某人的嬉笑的樣子,宋之凜眉眼柔了幾分,接著又是那人冷酷的話語和頭也不回的模樣,神情比之前更加冷漠。想要停止腦海裏的回憶,宋之凜問了句:“阿溯怎麼還沒來?”

“應該快到了,他今天不是要回老宅,估計他那個後媽又起了什麼幺蛾子,哎哎哎,仙女要走了,我還沒留聯係方式。”正想著去追人留電話,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掛了電話,已經看不到顏黎的身影。

此時一層一處卡座,七八個年輕人剛結束一場熱舞,其中一個穿著牛仔破洞褲,白色T恤,頭發五顏六色的男子看起來很開心,大聲說道:“今天我生日,你們想喝什麼就點,不用客氣。”旁邊人附和說著:“蔣少威武,可是這裏的酒也不便宜,而且現在也有點晚了,我們還是不要。。”話還沒說完,蔣裕—也就是蔣少喝到:“你嘰裏呱啦說什麼呢,掃興!我們家剛結束一個項目,掙了不少錢,再說了我們蔣家家大業大,這點酒錢我還是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