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氣息粗重的推開唐晚,他身子朝‘床’側靠了靠,“小晚,乖乖睡覺,我沒事。”
唐晚感覺到他不舒服,但見他不想跟自己多說,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黑漆漆的空間裏,她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他的背影,其實什麼也看不見,就隻能聽到兩人深淺不一的呼吸。
閉上眼,她告訴自己,有他在身邊,她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快進入夢鄉時,又一個響雷從天際炸開,唐晚尖叫一聲,用力抱住了應天的身子。
“阿天,讓我睡你懷裏吧!”
應天渾身還是如沸水一樣滾燙,雖然刻意和唐晚保持了一點距離,但她沐浴過來的淡淡清香時不時飄來鼻間,就像催晴‘藥’讓他無法入眠。
腦袋裏總是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而這會兒,她又緊緊抱住了自己,他身體就像緊繃的弦,隨時都好像要裂開。
“小晚……”應天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轉過身子,伸出長臂,將唐晚攬進了懷裏。
唐晚的小臉在應天下巴上蹭了蹭,又忍不住啄了啄他的‘唇’角,“阿天,如果你難受……”其實她內心明白,他在難受什麼。
她話沒說完,應天沒太明白她的意思,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
盡管停電了沒有燈,但唐晚還是羞得有點不敢直視應天,她垂了垂長睫,聲如蚊呐的道,“我的意思是……我願意將自己‘交’給你……”反正,這輩子她就認定了他一人,遲給和早給,又有什麼區別?何況,在她的國家,十六七歲就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給心愛男生的‘女’孩大有人在。
這回應天聽懂唐晚話裏的意思,他白皙俊逸的臉龐頓時如火燒起來,“不行的。”
不是他思想保守,而是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多少能耐,許不了她美好的未來,他要等到事業有成時再娶她,然後,新婚之夜再讓她完全成為自己的‘女’人。
“為什麼不行?你不喜歡我嗎?”唐晚覺得自己都已經主動邁出一大步了,他還停在原地不動,這讓她的自尊很受挫。
應天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唐晚,唐晚聽後,忍不住噗嗤一笑,“阿天,你這樣做人,會很累的,現在我們兩個喜歡對方,隻要快樂,為什麼要壓抑著自己?你要是這輩子都成就不了大事業,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不娶我?當然,我知道你肯定會有出息,但我覺得沒必要等到那個時候,其實,我也想將自己早早地給你。”
唐晚的話剛說完,房裏的燈突然亮了。
應天看著唐晚麵紅耳赤又神情堅定真摯的樣子,特別是她清澈盈著水霧的眼神裏流‘露’出來的一股執著讓他再也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他心裏清楚,一個‘女’孩都已經主動說出那番話,是多麼不易!
他抬起手,修長的指在她年輕白皙的臉龐上輕輕摩挲,然後將她滑落過來的秀絲拂到耳後。
唐晚‘胸’口悸-動得厲害。
應天將她的發絲拂到耳根後,大掌慢慢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近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就像黏了膠一樣,誰都沒有挪開。
她心髒不斷‘亂’跳,臉上的紅霞也越來越多。
他的皮膚很燙,而且,看她的眼神,幽暗深沉,帶著她看不懂的‘欲’銫。
“阿天……”
她話還沒說完,他菲薄的‘唇’已經朝她壓了過來。
他一開始‘吻’得很溫柔,慢慢地,越來越深,越來越狂野,僅僅是‘唇’舌之間的糾纏就幾‘欲’令她昏劂窒息。
他摟在她身上的手臂也越纏越緊,像是要將她勒進他的骨血裏。
唐晚雙手不知放在哪裏,隻好勾住他的脖子,隨著他親‘吻’的加深,青稚而大膽的回應他。
也不知‘吻’了多久,等昏頭昏腦的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壓到了她的身上。
耳邊是他沉重的喘息。
唐晚側頭,看著雙眼緊閉,臉離她很近顯得一臉痛苦的應天,她微微皺了下眉,“阿天,你別這樣使勁壓著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應天一動不動。
唐晚想再次讓他先起來時,柔軟的‘唇’再次被他堵住了。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鬆開她。
“阿天……”
話沒說完,應天突然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他將她摟進懷裏,聲音不穩的道,“什麼都別說了,快睡吧!”
唐晚看著他像被火燒過的通紅雙眼,她咬了咬‘唇’,最終將想要說的話咽下喉嚨,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噢’字。
窗外寒風呼嘯,窗戶被吹得哐當作響,唐晚窩在應天如火爐般的懷裏,睜著雙眼,睡意全無。
並不是自己非得和他發生點什麼,隻是他身上太過灼燙,而且,拂在頭頂的呼吸太過粗重,他難受,她也同樣不好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