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不想跟傅雲忻爭論她今後的婚姻問題,掙開他的手,朝室內泳池跑去。
應天將襯衣脫了下來,正在拎幹裏麵的水漬。
唐晚皺著眉頭走到他跟前,繃著張小臉不悅的將手中的衣服遞給他,“喏。”
應天搖搖頭,“不用了,我等會兒會回去。”
唐晚見他冥頑不化,她頓時來了氣,一把扯過他手中的襯衣,狠狠地扔進泳池,抬起長睫望向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下巴微揚一臉怒火的道,“這是新衣服,標簽都還沒有拆的!你穿上去了又不會掉塊‘肉’,非得將自己‘弄’感冒了才開心嗎?”
因為動怒唐晚‘精’致素淨的小臉上蘊出了淡淡的紅暈,水燦燦的雙眸充滿了生機,應天看著她為了他而動怒的樣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淡淡的笑了。
“小晚,你還是那麼關心我……”說這話時,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變得極為溫柔。
唐晚眨了眨眼,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被他溫柔的眼神注視得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垂下長睫,拂了拂耳邊的秀發,故意凶巴巴的道,“誰關心你了?要不是看在你今天也算是傅雲忻的客人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管你呢!”
應天知道唐晚在口是心非,他接過她手中的衣服,‘唇’角的笑意加深,“謝謝。”
唐晚臉頰一熱,就算現在她沒有看他一眼,但也能感覺到他注視在她身上的灼灼視線,沒有跟他說一句話,轉身就跑開了。
……
唐晚喉嚨有些幹,她到廚房倒水喝。
站在流理台前,她端著水杯,輕輕抿了一口。
腦海裏又情不禁的浮現出在泳池裏他主動親‘吻’她的一幕。
‘唇’舌‘交’纏,密不可分,濃情繾綣——
‘舔’了‘舔’‘唇’瓣,上麵似乎還殘存著他的熱度以及味道。
心髒,控製不住的‘亂’跳起來。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耳畔突然響起了一道溫淡的嗓音,“給我也倒杯水?”
唐晚嚇了一大跳。
她回頭,看著‘胸’膛幾乎貼在她脊背,離她非常之近的應天,她呼吸一緊,麵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像是滴進水裏的紅墨汁,一點點蘊染開來,蔓延到了耳後根。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你要喝水自己倒……”她話還沒說完,手中的水杯突然被人‘抽’走。
看著應天端起她的杯子,沿著她先前喝過的地方,抿下一口水,她心跳的速度,更加快了。
臉上,紅得幾乎如煮熟的蝦子。
想要罵他不要臉,但轉念一想,之前連對方的口水都吃過了,要是還罵他占她的便的話,會不會有點矯情了?
他將水杯擱在流理台上,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她纖長濃密的長睫不安的顫了顫,鼓起勇氣回頭直視他那雙深邃又耐人尋味的黑眸,麵紅耳赤的道,“你讓開!”
應天站著不動,似乎很喜歡看她羞赧不知所措的模樣,‘唇’邊漾起撩‘惑’人心的淡笑,“小晚,以後不要讓傅雲忻給你剝蝦了,你想吃,我給你剝。”
唐晚覺得這人的思維跳躍得真是快,她讓他讓開,他居然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聯想到泳池裏他那樣‘激’烈的‘吻’她,想必是之前在餐桌上受了點刺‘激’。
隻是,他又不打算和她複合,也不肯給她一個分手時的合理理由?
他究竟有什麼資格吃醋,有什麼資格讓她不許這樣不許那樣?
雙手抵上他清瘦卻結實的‘胸’膛,用力一推,“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身子如座大山擋在她身前,她一下沒推開,又準備推第二下。
哪知,柔軟的小手,一下子被他包裹住了。
“我就管了!”他前所未有的霸道。
唐晚的心跳,徹底紊‘亂’了,特別是他有意無意地靠近,溫熱的呼吸灑落在她細膩的皮膚上時,她感覺身體裏好像有一團烈火在炙烤著她……
應天修長有力的大手,慢慢將她細細的小蠻腰摟在了‘胸’膛裏,他白皙俊逸的臉龐微微貼在她滾燙的小臉上,嗓音有些喑啞的道,“小晚,原諒我吧?”
唐晚隻要一偏頭,就能和他四‘唇’相對。
羽睫像隻受到了狂風暴雨的蝴蝶,顫得厲害。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廚房外突然響起了傅雲忻打電話的聲音。
“陶姨,你就放心吧,這幾天我會照顧好小晚的……”
唐晚頓時慌‘亂’不已,要是被傅雲忻親眼看到她和應天親密無間的樣子,他指不定會將這件事告訴她母親……
母親雖然沒有直接找過應天,但一直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會極力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