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好熱……
蘇南月感覺自己在被大火灼燒著,渾身熱的不行難受的不行。
她意識不太清醒,身子感覺酥酥麻麻的,一圈圈的漣漪不斷在湧向她。
她感覺謝景淵對她這樣那樣,隻是腦袋昏昏沉沉,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她忍不住皺眉,她還懷著孩子呢。
成親六載,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為了這個孩子能平安出生。
自打被診出有孕後她便小心嗬護著這個孩子,再也沒有和謝景淵那啥,這謝景淵今晚怎麼能……
這時,記憶如同潮水不斷湧來,她被困在濃煙烈火之中。
她和肚子裏孩子,在濃煙烈火中被燒死了,她能很清楚知道她死了,現在的她可能變成鬼魂了。
不舒服讓她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便是一張極為俊朗的臉,汗珠沿著他英俊的臉龐滑落。
他黑眸沉沉,裏麵燃燒著熊熊熱火,那熱火似要將她燃燒殆盡。
帳內一片暗紅昏暗,蘇南月茫然看著他,意識有些模糊。
*此處省略不可描述的字。請諒解】
喜床也在它的主人帶領下嘎吱嘎吱響著,帳子也隨著波動,床頭垂下的紅色流蘇隨著床顫動著,猶如風中起㐲的麥穗一般。
守在屋外的漂亮小丫鬟香玉聽著屋子裏傳來的動靜,臉紅心跳,火氣湧動,衣袖下的手拽著緊緊著,美眸裏是濃濃的嫉妒,恨不得在裏麵被世子寵幸的人是自己。
第二日,蘇南月醒來隻感覺渾身像碾壓一般痛,怎麼死了做那事會如此痛?
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紅色,紅色的喜被,紅色的床帳。
看著眼前的景色,蘇南月愣了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肚子,卻發現自己懷胎八月的肚子扁。
身子的不適再提醒她,昨夜並非是一場夢,再看身旁男人。
男人閉著眼睛沉沉睡著,這張臉長得極為俊朗,濃眉英挺,是她那個在外忙碌已經有一月之餘沒回來的夫君謝景淵。
蘇南月茫然看著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被火燒死了嗎?
怎麼現在竟然變成了大活人,自己懷孕的肚子也沒有了,還有這鋪天蓋地的紅是怎麼回事?
正疑惑著,一道低啞的男人聲音響起:“辰時請安,還可以睡會兒。”
蘇南月瞬間從茫然中回過神,看向謝景淵,謝景淵不知何時醒來了,他漆黑的眸子正深邃盯著她,裏麵有她看不懂的東西。
蘇南月隻覺得腦海裏“嗡”的一聲,心中的疑惑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昨夜激烈的纏綿,身體的不適,鋪天蓋地的紅,懷孕的肚子沒有了,未著寸縷的她和謝景淵,還有辰時請安……
原來昨夜的一切並非是一場夢,而是她重生回到了她和謝景淵成親那日。
謝景淵靜靜看著她,烏發散亂,黛眉如畫,因為昨夜滋潤,如今豔若桃李,嬌滴滴惹人憐愛。
想到昨夜的事情,他不禁眸光幽深了幾分,再也睡不著了。
看著謝景淵深邃的讓人看不懂的眼神,蘇南月轉身朝著裏側,獨留給他一個背影。
謝景淵看著她這般舉動,眸色有些微暗,起身下床穿衣。
他不喜歡叫下人伺候他穿衣,所以也沒有叫下人進來伺候他,而是自己在衣櫃裏拿起皮袍穿了起來。
聽著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蘇南月沒有任何動作。
謝景淵這人不喜歡讓下人伺候他穿衣,成親後都是她親自伺候他穿衣。
想到嫁給謝景淵後那些被謝景淵家人為難,以及謝景淵整日忙碌,對她缺少關心的日子,還有聽到的那些關於謝景淵和齊王妃的流言蜚語,蘇南月眸光微暗。
怎麼重活一世還是和謝景淵綁上了,如果重生到她在桃花村還沒有進京認祖歸宗的時候,她一定不會來京城了,不會和謝景淵有任何交集。
“你安心睡吧,等下請安的時候我叫你的丫鬟香玉叫你。”
謝景淵說完,就去屋外去了。
蘇南月聽到“香玉”兩個字的時候,眸色一沉,眼裏有揮之不去的陰霾。
屋外,謝景淵吩咐香玉,一個時辰後進去叫夫人起床。
香玉低垂著頭恭敬點頭答應,想起昨晚上聽到的屋內大動靜,腦海裏不由自主腦補出昨夜屋子裏場景,心頭不由得燥熱起來,麵頰也越發的燙。
她喜歡英俊孔武有力的世子,在心裏期待著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世子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