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如此,他的報複心理才會得到平緩。
“殿下,臣妾有一事相求!”子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咚咚咚……
一陣陣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讓人聽起來心顫不已!子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麵對怎樣的局麵,但有些事,她也隻得硬著頭皮往下說:
“求殿下,放了子期的表哥,木白!”
“哦?!”司澈勾起嘴角,眼裏有一絲慍怒,隻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看起來像漫不經心,“方側妃,本王還以為你來求本王是要將給你的新封號撤去,卻不想,方側妃還真是對表哥一片情深啊,竟然不顧自己的身體,跑來求本王放掉他。”
諷刺的話,不過如此,即使它仍像一根根的針,紮著自己的心。
疼的難以呼吸!
“求殿下開恩!”子期低著頭,再道。
咚,咚…聲音比之前大上了許多,也可以理解為,司澈此時的怒氣,是何其的重。
“方側妃,本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晚你從湖裏起來時已經昏迷,你怎知本王抓了你的表哥?你又怎知,他沒有跑掉?”
豢,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緊的握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身子沒好,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求他放過她的情郎!太不把本王看在眼裏了!
“你說的不錯,那晚子期是昏迷了,可是子期卻深知,以殿下的為人,一定不會放過表哥。所以,子期懇求殿下,能夠饒了表哥,放他一條生路。”子期低頭說道。
“那你告訴本王,以你對本王的了解,本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聽她說,以殿下的為人,似乎一副很了解他一樣!司澈就要看看,這個女人,是怎樣的了解自己。
子期抬頭,看向司澈,雙眼直直的相著,似在觀察,如惹自己將這段話一出,他會有怎樣的反應,而自己和表哥將會遭遇怎樣的事?隻不過,事已至此,她已沒了主意,隻能這樣。
子期定定的說:“以殿下這麼恩怨分明,狠辣的人來說,你不會放過一個威脅過你,甚至是威脅了你最重要的人的凶手,你一定會用十倍,甚至百倍來讓別人償還自己犯下的錯!”
其實,她來這裏求司澈放掉木白,有一部分原因,她是以為司澈沒有抓到木白!但他一定會大費周章的找到木白,而另一半,她則是堅信,當晚木白就沒有逃脫。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她知道司澈和夜風的武功,木白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現在司澈如此說,她便明了,原來,他真的扣下了木白。
也就是說,他真的如她形容的那樣,為了自己的舒坦,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傷害別人!他的心,不容許別人對他有絲毫的判斷及威脅。
“恩怨分明,狠辣?!”司澈用兩個人才聽的到的聲響重複。
“是,殿下絕對是一個以一還十的人,那晚表哥綁架了安平公主,殿下不可能輕易的就放了表哥,所以子期求殿下,可以網開一麵!有什麼錯,都讓子期來償還,請殿下放了表……”
嘭——
一聲巨響,子期本能的身子一顫,連忙抬頭去看,原來司澈一掌打在桌上,震碎了墨盒,墨滴流的一地都是,而此刻,司澈的臉,猶如那染滿地的黑墨水,漆黑的滲人。
就連在身後站著的春回也是被司澈的怒氣嚇了跳,但,同時她又在喜悅著,悄悄的希望殿下能廢了方子期,並且將她趕出七王府,亦或者,讓她和她那個表哥關一起,自生自滅。
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司澈,子期便低著頭,不再言語!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言語,或許隻會適得其返,到時候救不了表哥,反而害了他,那她就真的是十惡不赦了!
思緒間,
自己的眼前,何時出了一個身影都不自知。
反應過來時,自己的下鄂已被緊緊的攥住,一點點的往上提,司澈用一種魅惑至極的聲音說道:“你這是變著法的說本王心狠,是嗎?”
司澈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一把捏死!在她的眼裏,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什麼惡毒的人,說不定如果可能,她現在定是恨不得離開自己,離開自己這狠毒的人。
該死的女人!
“子期沒有那樣覺得。”忍著痛,子期小聲的回答。
司澈反問:“你沒說過,但你的心裏是這樣想,不是嗎?”
力道加大,子期疼的輕哼出聲,“呃……”
“方子期,本王說過了,不要和本王耍花招,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你那麼關心你那個表哥,為什麼當初又要進府,為什麼在他救你出去後不直接跟著他浪跡天涯,比翼雙飛,要回來做什麼?”
司澈的嘴裏,滿是鄙夷的話,子期的怒氣也被慢慢勾起,忍著痛,子期倔強的說道:“還望平王殿下不要多想,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平王應該比誰都清楚!”
“哼,本來不清楚!”
啪——
司澈用力的將子期甩到地上,因為沒有防備,子期狠狠的趴在地上,為了掩飾自己的狼狽,子期將臉埋的低低的,不語。
也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此時,司澈的鄙夷聲再起:“怎麼,就這麼想要去見你的情郎,這麼迫不急待,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本王?!”
“司澈,你不要太過分!”回過頭,子期出奇的衝著司澈大吼了一聲。
眼裏的恨意,毫不掩飾!
司澈也是明顯一愣,沒想到方子期竟然變化如此之快,嘴角揚起一抹笑,司澈笑的好不迷惑,“怎麼辦,本王今天不但不放過你的心情郎,反而會給他上酷刑,讓你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場!”
“不!!”
想著那幕,子期就接受不了的崩潰大叫。
她不能讓木白因為自己而受傷,自己連累他的已經很多,很多……
“你沒有說話的權力…夜風……”
“屬下在。”
書房內,不知從何處竄出一個聲音,正是夜風,他正略彎著身子,等著自家主子的命令。
司澈看了一眼子期,無視她臉上的慘白,雲淡風起的說:“去把她的表哥帶上來,本王要看看,他們是多麼的濃情蜜意!”
“你不要血口噴人!”
知道結局已經這樣了,子期知道,自己再怎樣懇求也沒有用了,反而那樣隻會讓自己覺得在司澈的麵前,她是那樣的卑微。
子期心裏雖然憤怒,可是卻拿司澈毫無辦法。
在這個世界,身份地位說明了一切,她隻是司澈的一個側妃而已,連命都被捏在司澈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