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期見了,心裏有些厭惡,明明都是她們的錯,卻偏偏賴到她的頭上來。
但是又想到她們這樣肯定都是楊碧雲吩咐的,也無可奈何,因為在這平王府,楊碧雲是女主人,而她,什麼都不是!還比不上一個瓷盆!
那婢女為了防止方子期反悔,一把就扯著方子期的肩膀,帶著她快步朝楊碧雲的院子裏走去,說是要到王妃麵前說清楚,最好立下字據,說明打碎的那個瓷盆跟她沒關係,都是方子期幹的。
方子期的肩膀被燙傷,疼的正厲害,又被那個婢女抓住燙傷的地方,更是疼的都快麻木了。
但是她強忍住沒有叫出聲來,因為她知道若是她喊痛的話,那個婢女估計會抓的更加的用力。
四個婢女一路邊走邊罵,將方子期押進了楊碧雲的院子。
楊碧雲正坐在院子裏休息,看到她們進來了,尤其是看到狼狽的方子期,心裏一陣高興,朝抓著方子期的那個婢女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
那婢女見楊碧雲眼裏的讚賞,心裏十分的高興,抓著方子期的肩膀的手也加大了力氣,疼的方子期開始冒冷汗,但是她知道,方子期越疼,她家主子就越高興,主子就會給她打賞。
“喲,這是怎麼了?”楊碧雲明知故問道。
“稟告王妃,奴婢在給您送開水的路上遇上了,她故意上前撞翻瓷盆,打碎在地上了。”那婢女說著她所認為的事實。
“有這樣的事?”楊碧雲露出一抹冷笑,繼續說道:“方小姐可知道那瓷盆有多貴一個,這說打翻了就打翻了,可是這平王府的東西,不能隨意破壞的。”
方子期知道楊碧雲的陰謀,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反抗,隻能順著楊碧雲挖好的坑往下跳:“我願意賠償。”
聽到方子期的話,楊碧雲笑了,說道:“那瓷盆價值五十輛銀子,既然你自己願意賠償,那到時候就拿去給府裏的內務主管就是了。”
一個瓷盆就要五十兩銀子,很明顯的是在故意坑人。
“我會送去的,不知道王妃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方子期問道。
“聽聞方小姐的按摩技術非常的好,我這兩天剛好肩膀疼痛的厲害,便想讓方小姐來給我按摩一下。”楊碧雲難得沒有用平日裏那狗怨毒的語氣與方子期說話。
“回稟王妃,我並不會按摩。”方子期回答道,她根本就不會按摩,也不知道楊碧雲聽誰說的她會按摩,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她從小就是官家小姐,從來不用做什麼事情,也沒人教過她按摩,如今家道敗落,更加沒有人會教她按摩。
聽了方子期的話,楊碧雲立馬變了臉色,冷聲說道:“你會不會按摩,並不重要,我說你會按摩,你就會,明白了嗎?”最後一句,可以說是咬牙切齒外加恐嚇所說的。
“子期知道了。”方子期低眉順眼,柔聲回答道。
“既然知道了,那就過來給我按摩。”楊碧雲冷聲說道,她並不擔心方子期敢在給她按摩的時候來傷害她,因為這裏是平王府,隻有她找別人的麻煩,而折磨方子期,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方子期走到楊碧雲的身後,伸出手給楊碧雲按摩肩膀。
方子期才按了一下,楊碧雲就厲聲說道:“你是幾天沒吃飯了,力道輕的跟沒感覺一樣!”
“子期知錯了。”方子期說道,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你是想謀殺本王妃嗎!下這麼重的狠手!”方子期才按了一下,楊碧雲又大罵了起來,方子期隻好停手。
“王妃,我已經說過了,我並不會按摩……”方子期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會,就是一個廢物,王府留一個廢物能拿來幹嘛,簡直就是浪費糧食!冬梅,掌嘴!”沒等方子期說完,楊碧雲就吩咐下人,給方子期掌嘴。
她本來也就沒想讓方子期給她按摩,按摩隻是一個她教訓方子期的借口而已。
一直在一邊守著的冬梅聽了,立馬招呼了兩個丫環過來,架住方子期,給給她掌嘴。
方子期是出了名的半臉妖精,冬梅站在方子期的麵前,由於距離近,冬梅看到那張長有胎記的臉就想吐,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抬起手,扇向方子期沒有胎記的另一邊臉。
重重的巴掌打在方子期的臉上,方子期被冬梅打的眼冒金星,但是依舊不敢喊出聲來。
因為她知道,在這個地方,沒人誰會同情她,而她也不需要別人來同情。
冬梅連續扇了十幾巴掌,楊碧雲才叫她停手,而方子期的臉,已經紅腫不堪,就像一個剛蒸出來的饅頭一樣。
楊碧雲起身,走到方子期的麵前,對她說道:“以後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那個院子裏,沒事不要出門,見到王爺的時候,將你這醜陋的臉低下去,以免弄髒了王爺的眼。”
“子期知道了。”方子期回答道,由於挨了打,聲音十分的嘶啞,每發出一點聲音,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是要裂開了般。
見方子期如此老實好欺負,楊碧雲心裏很得意,也就沒有再繼續刁難方子期了,讓她滾回她住的那個院子裏,最好不要出門。
當方子期一臉紅腫的回了院子,錦繡見了她這幅模樣,心疼不已,立馬讓方子期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並將肩膀上的傷口上了些藥,又打來了冷水,拿毛巾擰了給她敷臉,希望能夠早些消腫。
眼睛紅腫且不平的道:“小姐,王妃他們也太過份了吧!”
自從進這個府以來,夫人總是以各種借口來挑小姐的問題,受點皮外傷那是常有的事。錦繡見了也難過,為什麼小姐總是這樣一忍再忍。
“罷啦。”方子期略抬頭給了錦繡一個安慰的笑容,有些苦澀的說:“你要記住我這都是為什麼,沒成功前——隻能容忍!”
司澈回了王府後,立馬就有下人來稟告他,告訴他方子期在楊碧雲那裏挨了打的事情。
司澈聽聞方子期隻是挨了幾個耳光之後,也沒有在意,隻要不出這王府,就任她自生自滅好了。
吃晚飯的時候,楊碧雲見司澈知道她打了楊碧雲的事情,沒有任何反應,心裏十分得意,可是又覺得就隻是這樣簡單的折磨了一下方子期而已,並不過癮。
而且方子期一直都是她的眼中釘,今天司澈沒有怪她打了方子期,那想必方子期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
既然如此,幹脆直接解決了方子期,以除後患。
“冬梅,過來。”楊碧雲招呼站在一邊的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