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很快打開,一個中年人迎出來:“小晚!”
“胡大哥!”江小晚招手笑道:“胡伯伯在不在家?”
“在呢。”中年人點頭笑道:“你們這是……?”
他相貌俊逸,年輕時必是一個帥哥,如今則充滿了成熟的魅力,他笑眯眯打量著方寒,帶著探究的意思。
“胡劍歌,這是方寒,我爸的徒弟。”江小晚指指方寒,笑道:“他正想學一學雕刻,見見胡伯伯。”
“小晚你不是不知道老爺子的脾氣。”胡劍歌苦笑著搖頭。
江小晚哼道:“聽說胡老身子不太利落?”
“唉……,人老了唄,各種病都找上來,他年輕時候又太拚了,也受過傷,所以……”他說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江小晚道:“那讓方寒看看吧,方寒的醫術很厲害。”
“方先生懂醫術?”胡劍歌訝然看著方寒。
他看方寒年紀輕輕,貌不驚人,倒不至於輕視,能成為江老的弟子絕不是一般人,可要是會別的他相信,醫術嘛……,中醫是天才的學問,也需要經驗的積累。
方寒笑道:“略通一二。”
江小晚白他一眼道:“現在可不是謙虛的時候,胡大哥,你難道沒聽說過方寒的傳說?”
“傳說?”胡劍歌怔了怔,看看方寒,若有所思,忽然一拍手:“那位大內神醫?”
江小晚笑眯眯的道:“總算想起來啦!”
“不會吧?”胡劍歌訝然看向方寒。
方寒笑了笑:“什麼神醫,太誇張了,略通醫術而已。”
“你真是那位神醫?!”胡劍歌忙問。
江小晚哼道:“胡大哥你可得保密,要不然麻煩得很,一個個要找上來的!”
“明白明白!”胡劍歌忙不迭的點頭,臉上笑容更盛:“來來,快進屋!快進屋!”
三人進了屋,客廳很寬敞,古色古香的家具充滿了古代的書香之氣,裝修得很用心。
胡劍歌請他們坐下,然後沏了茶,誠懇的望向方寒:“方先生,真是怠慢了,不知能否看看我父親?”
方寒笑道:“當然。”
“那我讓我父親下來。”胡劍歌拔身便走,噔噔噔上了樓。
很快他扶著一個須眉皆白的老者下了樓,老者身形瘦小,與胡劍歌不同,顯然胡劍歌肖母。
“胡伯伯。”江小晚笑盈盈的揮揮手。
胡老胡靖嗬嗬笑著下了樓,推開胡劍歌的手,笑道:“小晚,你這丫頭怎麼有功夫來看我啦?”
他看著孱弱,氣息也不足,精神頭還不錯,笑道:“聽說你出國做大生意,賺了大錢了?”
江小晚笑道:“還好吧,賺了幾個子,聽說胡伯伯你身子骨不太好啦?”
“人老了都這樣,沒什麼,我都看開啦。”胡靖擺手笑著坐到江小晚身邊,看一眼方寒:“這小夥子是你男朋友?”
江小晚笑嘻嘻沒否定,笑道:“胡伯伯,他的醫術很好,幫你看看吧。”
“好啊。”胡靖笑著點頭:“要診脈吧?”
方寒笑著伸出手,胡靖遞上手腕:“江老弟有福呐!”
江小晚笑道:“胡伯伯你更有福,胡大哥這麼孝順的可不多啦。”
胡靖笑道:“那倒也是,你們都是好孩子。”
方寒放下他的手,胡靖笑道:“我有什麼毛病沒有?”
方寒道:“諸脈遲滯,血氣不暢,肺也有點毛病,……看來確實是頸錐的問題。”
“有什麼辦法嗎?”胡靖問。
方寒道:“問題不大,調養一下就好。”
“我這可是頑症。”胡靖笑道:“誰也沒辦法,醫生說不能開刀,正骨的捏過,用處不大。”
方寒點點頭道:“其實隻是一小塊地方,問題不大,現在就動手吧,胡老你躺下。”
“這就開始?好好。”胡靖對方寒倒是信任,畢竟江小晚不會騙自己,況且還是江承的徒弟。
方寒伸手在他後背上走了兩遍,然後輕輕一拍背心正中。
“噗!”胡靖不由自主的仰頭噴出一口痰,落地呈褐色,似是血幹枯之後的樣子。
“舒坦!”胡靖長長歎息一聲。
他覺得整個胸口一下空了,好像不存在了,輕飄飄的想飛起來一樣,從沒有這麼輕鬆過。
方寒鬆開手笑道:“再吃點兒清淡的就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胡靖扭頭望過來。
方寒笑道:“頸錐變形引起的血氣滯積,現在疏通好應該不會再有事,往後還是要注意多轉一轉脖子,每天早晚各一次,每次正反各轉三十六次。”
“沒問題!”胡靖笑道。
他聲音比先前飽滿響亮了幾分,嗬嗬笑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果然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