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村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而易哲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番變化。
沒辦法,作為“寄人籬下的孤兒”他的眼色不是一般的好。
不過“鬼”什麼的,未免還是有些荒謬了吧?
“臭小子,你又去哪裏去了!”
生物學意義上麵的酒鬼父親拿著個空空如也的酒瓶對他怒氣衝衝,“家裏那麼多事情不知道過來幫幫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在村裏到處鬼混是吧!”
“最近村裏麵發生了很多事情,你阿姨她有多擔心你你知道嗎!”
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而易哲其實並不完全這樣認為。
因為他根本不覺得這就是他的父親。
不,應該說他體內流淌著這個男人的鮮血讓他惡心。
“你那是什麼眼神!”酒鬼看見易哲的眼神勃然大怒,抽出皮帶就打算賞他個七匹狼。
“算了吧老易,小孩子嘛,”繼母在男人旁邊勸阻,然而身子卻一步未動,“可能是青春期到了,所以脾氣大了一點,你就讓讓這小子,哄哄他吧,要不然他生氣了,怎麼辦啊?”
她不說還好,一說男人更加憤怒,手下的力道更重:
“我是老子還是他是老子,還要我哄著他?”
還是太衝動了一些。
易哲默默的承受著男人的暴力,眼神裏一片平靜。
讓自己長個教訓也好。
但是,這教訓也不會是白吃的。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麵前的這兩個人……
……
“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
少女一臉疑惑,隱約看去似乎還有些後怕。
害怕自己一個人被留在此處吧?
但是很可惜,他跟她從來不是一路人。
易哲勾唇笑道:“沒什麼啦……嘶”
他忽然猛抽一口氣,身上的傷口也在“不經意間”展露在少女眼前。
“你的傷口!”
少女驚呼,隨即又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大,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便又露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一臉緊張的問道:“你,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少女一臉真摯,眼中仿佛含著濃濃的心疼。
“是不是……是不是很疼啊?”
易哲一愣,雖然少女的反應依舊在他的意料之內,但是許久沒有被人所關心的少年還是心髒猛的一跳,原本身上那些新舊交錯的傷痕仿佛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我沒事!”
不知怎的,他突然這樣回答道。
該死!怎麼突然就……
年眼中一暗,他明明應該誇大其詞說自己這些年來有多麼多麼的痛苦,多麼的難受,在苦海中沉淪來引起少女的同情心才對,本來這才是他的目的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