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朗的臉色越來越暗:“美蓯,你不是說這《方寸之遠》拿去看看嗎,怎麼會在他手上,解釋一下,怎麼回事?”祁朗的口氣已經是極力壓抑。
飯桌上空氣也是愈來愈陰沉。
蘇諳睿眼裏帶著一絲得意和傲慢看著祁美蓯,他看她怎麼向她父親解釋。總不至於說他們兩個人在酒店見麵,然後給了蘇諳睿拿走《方寸之遠》的機會吧。
“是他偷的。”祁美蓯幾乎沒有一點猶豫。
蘇諳睿麵色稍怔,然後淡定:“美蓯小姐,你是祁家千金,我何德何能,能有機會近身偷到你的東西。”
祁朗也很懷疑這偷的程度。
明顯感覺到了蘇諳睿這話裏的曖昧,作為母親的藍楓急問:“美蓯,怎麼回事?”
祁美蓯不可能說真話,會讓自己洗不清:“他就是一個小偷,把他趕出去。”
祁朗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既然書稿被他偷了,為何不告訴爸爸?”
一句話把祁美蓯問住了。
蘇諳睿在一邊煽風點火:“是啊,美蓯小姐,這樣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告訴祁總。”
她臉色緋紅,真想一巴掌拍在蘇諳睿臉上。
蘇諳睿太狂妄了叫囂了,祁朗氣得臉色鐵青。
“把他綁起來。”
一聲令下,一邊的保鏢不客氣了,大步跨過來,就要揪住蘇諳睿。
“慢!”蘇諳睿淡定喝一聲:“我還沒有說第二件事情呢。”
保鏢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主子的意思。
祁朗冷笑一聲。
蘇諳睿道:“第二件事情就是我要娶美蓯小姐為妻。”
此話一出,別說祁朗和藍楓,就是祁美蓯也氣得臉色發黑。
“野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祁朗嘴裏好像含了刀片,頃刻就能把蘇諳睿殺死。
“我當然知道,對,我就是上門來求婚的,我要娶祁美蓯為妻。”
嘭的一聲巨響,祁朗一拳頭打在桌上,他麵前的一杯紅酒啪的震倒了,酒液全倒出來,灑了一桌。
“混賬東西,你不要命了嗎?”
蘇諳睿一點不慌,“我是來求婚的,不是來舍命的,還要祁總成全呢。”
“拖到後院子裏去。”
這一聲拖到後院子裏去,翻譯了就是暴打一頓,至於有命沒命全看祁朗心情了。
“慢,我不是空手而來,我是帶了極厚重聘禮的。”
祁朗哪裏把兩手空空的蘇諳睿極厚重聘禮放在眼裏:“還等什麼,耳朵聾了嗎,把他拖出去。”
“藍寶金鑰匙和《山草》做聘禮可以嗎?”蘇諳睿大聲問。
祁朗一愣。
“《山草》和藍寶金鑰匙!”
祁朗揮揮手,保備下去。
“你說什麼?”他冷深深問。
“我說藍寶金鑰匙和醫藥古籍《山草》”
祁朗眼睛一陰:“拿出來。”
“可以啊,這兩樣都在這文件裏麵。”蘇諳睿從包裏掏出一疊文件。
“蘇諳睿你敢戲弄我。”
“這是我和祁美蓯小姐婚約合同,我的聘禮是藍寶金鑰匙和《山草》如果祁總願意在婚約書上簽字,這兩樣東西就是祁總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