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姥姥家離開後,我跟著田野女士回到了牟縣。我們住到了公寓路對麵那個號稱全牟縣最高端的小區,那個曾經在報紙裏,我看著入睡的地方。但是啊這個全牟縣最高端的小區還是帶些誇張的成分了。我們這一棟樓格局不太好,一層有好多戶,曲裏拐彎的到現在我也沒數明白。我們家住在一下電梯左手邊從安全門進去右手邊一戶,另一戶要穿過走廊在最裏麵。這樣就導致了我家有一扇窗外麵就是走廊。那就是我我小時候害怕的地方。我總害怕往外一瞥一個人應披頭散發的站在那兒。這個房子的格局就是很奇怪,采光也不好家裏總是暗暗的,白天也需要開著燈,聽說樓下哪一戶家的叔叔收房那天一進門氣的就流鼻血了。但是媽媽裝的很溫馨,你隻是我自己選的紫色的上麵帶細閃,紫色的沙發超級軟,我也有自己的小房間了,但我有一點不滿意,房間是推拉門我不能鎖住。
我印象李從搬進這個房子裏開始,我們家的經濟狀況開始好一點了,但是田野女士的感情還是不順利。
和我們一起住的還有另一個叔叔,我不喜歡他,因為他也不是溫柔的人。因為有一天我突然被送到田珍女士家住了,田珍女士和姨夫都對我很好,因為她們喜歡女孩,隻要我一去就買大螃蟹,蝦各種好東西做給我吃。但是住了幾天我也想回家,就自己偷著跑回家了,打開門我看著媽媽一隻眼睛腫的黑黑的高高的,眼球往外凸著全是紅血絲,她看著我進來用冰袋把眼睛捂住。我的眼淚唰一下就掉下來了,有心疼也有害怕,我甚至不敢上前不敢碰她,隻是站在門口問“媽媽,你怎麼了,疼嗎?會不會瞎?,是誰打的?”她隻是撒謊,是那個時間的我都能分辨出的謊言,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抽煙的男人,我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指著他吼道“我不會放過你”。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我痛恨的還是我自己。
從這次之後我對他的討厭更加深了,但確實有過一段時間她們沒在吵架了,隻是一段時間,這件事在記憶中慢慢淡去後爭吵聲又回到生活。他們兩個的爭吵不僅僅是廢人而且還費錢,或許不是有時候氣的不能動手時候,扔東西就成了最好的替代品,所以我媽媽的手機基本上一直是最新款,這可能也叫破財免災吧。
有人說,怎麼吵架你都不幫你媽媽說句話,天地良心,每次吵架我都會衝出去幫著她,但每次我都被罵回來,她隻是說“你一個小孩關你什麼事,你這麼跟大人說話,有沒有禮貌?”我隻能回到屋裏生氣,我是在幫她出氣,她怎麼還能這麼說我!非要孤立無援才好嗎?!直到現在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幫她的時候要這麼說我呢?我又不是一直跟大人說話,我隻是不想她受欺負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