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的一家高級私人醫院。
手術室內,一個男人躺在搶救床上,奄奄一息,渾身插滿了管子,隻能依靠身上的管子來維持呼吸。
突然儀器發出警報聲,“滴…滴…滴”,
讓本就處於緊張氣氛的手術室,仿佛像已經緊繃到要爆炸的氣球,隻要一觸碰就立馬爆炸。
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快要不行了。
滿頭大汗 ,大氣不敢喘的主刀醫生和旁邊提心吊膽急得團團轉像熱鍋上的螞蟻。
其他助手和護士齊齊看向發出警報的機器,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的汗已經浸濕了橡膠手套。
手術室內戰鬥一觸即發,這是一場與死神的鬥爭,與時間賽跑的比賽,更是一場關於他們性命的一場鬥爭,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
“快,準備除顫。”
“咚!!”男人身體因為電除顫彈跳起來,又像巨石沉落大海重重回落在床上,激起層層浪花,之後海上又恢複平靜無波。
“CPR,推腎上腺素。”
…………
一個星期前,M國一個小島上。
“赤鷹,這將是你最後的一個任務,隻準成功不許失敗。”帶著一絲蒼老和滄桑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了出來。
“是。”站在麵前身姿挺拔的男人眼神堅定,聲音鏗鏘有力。
“這也關乎著你是否能平安無事的離開這座島,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上級搖搖頭,惋惜的看著眼前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
組織內規定誰要提前離開組織那必須完成一個SSS級任務 ,這種級別的任務九死一生,就像掉落萬丈深淵,基本有去無回。
這是他們進來時就簽好的生死狀,光榮退休亦或是麵臨死亡般的挑戰。
沈辭深深邃又堅毅的眼睛直視著對方,朝對方敬了一個禮。
上級拍了拍沈辭深的肩膀,好自為之。
晚上,大家為了給沈辭深餞行,搞了個餞行酒會。
一個高大皮膚白皙的西方男人,舉著酒杯,說著蹩腳的中文,“深哥,在這裏……最軍配……的是你……軍你一呸……”
他外號叫“白狐”。
一個跟沈辭深同樣來自中國,身材雖然魁梧但外號卻是“猴子”的男人,站了起來,“深哥,我幹了你隨意。”
大家平時都會嘲笑西方男人那拿不出手的蹩腳中文,但現在沒有一個人有那個心情再去調侃他。
死氣沉沉的氛圍,像剛打完仗,戰場上彌漫的硝煙已經慢慢消退,隻留下為離去的親人悲痛萬分的人們。
沈辭深故作輕鬆的笑笑,“怎麼,我還沒死,你們就已經期待著我死了。”
“等你們退休,肯定還能再見到我,到時候來中國,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這是他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但是兄弟們卻沒有感覺到開心,個個沮喪著臉。
之後大家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一杯又一杯的敬著沈辭深。
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後麵的話也不必多說。
酒過三巡,大家喝的酩酊大醉,獨獨喝的最多的人,此時卻最清醒。
沈辭深聽著外麵蟋蟀蟲鳴混雜著大家的鼾聲,沒有一絲睡意。
伸手掏出了脖子上掛著的兩枚戒指,戒指看起來是很簡單的款式,內圈刻了一圈字母“SCS\u0026ZY”,拿在指尖細細摩擦。
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