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噌地站起來:“是不是我爹教你這麼說的!”她太了解她娘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輩子走過最遠的路也就是出嫁那天的時候,成天除給爹送飯吃就是在地裏刨食吃,哪裏能知道什麼是誥命夫人。
“恐怕能幫襯哥哥才是你們的真實目的。”月珠毫不留情,本來以為母親和她同為女人也許會理解她的心思,沒想到母親的心裏全都是哥哥。
“月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哥日子過的好些你不是也能順暢些嗎?再說了一家人你計較這麼多幹嘛?”李劉氏根本不明白月珠這麼的脾氣做什麼,照她看來這個女兒哪裏都好就是太小心眼什麼都要跟他哥哥爭。
“你就是偏心,你和爹都偏心。”
“別跟她廢話了,直接把她給我鎖屋子裏,什麼時候想通什麼時候再出來!”李監工實在聽夠這個不孝女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輪得到她說不願意,真是李劉氏平時慣壞她了,今天就一並給他扳正,省的來日嫁到婆家旁人說他不會教導女兒。
月珠父母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碗藥灌下去早就不省人事。
李劉氏心疼女兒想要跟丈夫說說情,不料李監工一把奪過鑰匙自己保管,今日是鐵了心要月珠服軟。
“孩他爹,要不明天再讓我勸勸月珠。”李劉氏端著洗腳水,蹲在地上討好道。
“不用勸了,明日我就去跟小姐給她請辭,以後就安心待在家裏繡嫁衣。”李監工道。
說罷便吹燈歇了。
李劉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覺得今天月珠說的話實在是傷她的心,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會不疼她呢,隻是女孩子大了總是要嫁人的,若是賴在家裏他哥哥可怎麼娶妻,再說了,那舉人老爺她也聽丈夫念叨過,說是年少家窮一心讀書這才耽誤了娶妻,想來是個好的,更何況蒙兒現如今也在明德書院學習,武術也算精盡,到時也可幫蒙兒尋個差事,再不必聽人差遣。
想到此處,李劉氏暗下決心明日一定要說通月珠才是。
月珠一覺醒來天光大亮,早就過了上工的時間,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除了眼珠還能轉動外,全身各處都是綿軟無力。
想來是昨晚爹娘幹的,那碗藥裏加了十足的曼陀羅花粉她才會昏睡過去。
“快點遞給我。”窗外傳來李監工的聲音,好像是在幹活。
月珠轉轉眼珠,看到窗子上的人影,像是拿了木板在錘定什麼。
她靜下心聽著
“孩她爹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李劉氏道。
“你懂什麼,慈母多敗兒,就是因為你心軟,月珠這鬼丫頭上次才敢翻窗逃跑。”李監工說這又催促李劉氏動作麻利一些,早些幹完不要耽誤個給蒙兒送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