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格外燦爛,透過窗戶簾的縫隙照射到了屋裏。照射到了床上少女的臉上,她用手胡亂摸了一通,轉到另一邊繼續睡覺。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她胡亂摸,摸到後熟練的抬手接了起來放在耳邊:“喂?”
“小七,媽從老家給你帶了點禮物你應該挺感興趣的,來看看吧。”女人說著聲音中帶了一絲討好與無助。
“年輕時候有精力跑了,老了又整這一出,有意思嗎?”陸小七煩躁的說。
陸秀英沒有說話,過了幾秒才開口:“關於你外婆的。”
陸小七眉心跳了跳,立即掛了電話起身收拾。
關於外婆她的記憶大多停留在小時候,那個時候外婆經常給她摘新鮮的黃瓜吃,給她戴草帽讓她坐在邊上看自己幹活。滿頭大汗的問自己餓不餓、無不無聊、要不要讓外公帶出去遛遛彎……
車停在一處別致的小區門口,陸秀英早早等在樓下,看到她的車連忙跑過來,手裏抱著個破皮的皮箱子。
她沒有坐在副駕駛上,放了東西就關上了車門,隨後下定決心般敲了敲車窗。陸小七把車窗放了下來,她故作平靜的說:“小七,媽要結婚了,媽希望你以後自己好好的。”
聞言陸小七嘲諷的笑了笑:“說這麼多,不就是怕我給你婚禮帶來麻煩,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不需要你了。”說完直接驅車離開。
回到家她看著那個破皮的箱子,箱子破皮處的鐵已經上鏽了,看起來格外陳舊,有種下一秒就要變成沙子被風吹走的感覺。
她打開巷子,入眼是一塊折疊起來的小被子,被子上滿是破舊的補丁,邊角上還有一個繡上去的粉色小豬。看到這陸小七的心皺了皺,有一股酸澀的感覺翻湧而出,眼淚也莫名滑了下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塊被子會讓自己流眼淚,接著當她再次翻下麵的東西時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那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兩邊站著外公和外婆,中間站著她和另一個男孩子,麵前還趴著個大黃狗。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兩個孩子穿著租來的時興小禮服,小狗套了個領結,嚴肅中帶著點搞笑現在看是好笑。
陸小七的頭劇烈的疼,她似乎曾經忘記過什麼,現在記憶在她腦中一一湧現。
“阿七,你是我的家人嗎?”
“阿七我不是乞丐。”
“以後我也保護你。”
……
那年的夏天,一如既往的賴床。
陸小七外婆楊秋菊在院子裏喂雞,狗子在院子門口胡亂叫,外公陸軍本來坐在木板凳上抽煙喝茶,聽見狗叫忙起來驅趕。
“再叫打死掉嘍!吵到小七睡覺。”他拿起掃帚亂舞幾下嚇嚇狗。
楊秋菊端著個舀子一邊灑水一邊說:“光顧著你家孫女睡覺,上學遲到也不知道管。”
“管什麼管!考不上我養著她。”
老年人總有幾分奇怪的固執,這時候陸小七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碎花短褲配T恤妥妥一個標準性農家小姑娘,就差兩個麻花辮了。
楊秋菊進屋看到孫女醒了,忙走過來說:“哎呦我們家大寶貝起來了呀?”對於這個孫女她真是喜歡的不得了,也可能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吧。
“外婆我今天是不是要上學了啊?”陸小七揉著眼睛問。
“小七就一個報名,讓你外公去報一樣的。你去刷刷牙,過來吃早飯。”
“好。”
外婆家的院子是整個鎮子上最精致漂亮的了,院子有好多房間,除去廚房、喂雞的地方、種菜的園子、還有一處供小七玩的地方。小樂園有小滑梯、蹺蹺板、和蕩秋千。她可喜歡這兒了,還有大黃跟她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