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啊,兩個人就好的跟親生姐妹似的,我最見不得你們這種虛偽的模樣……”
易朗瓏似乎是說上癮了,站在望清簾和石霽窗麵前,一句接一句的說著。
清簾就納了悶兒了。
順國公四大勳貴之家,高門望族,還出過好幾位皇後,怎麼這次選秀送過來的女兒如此張揚粗淺?
清簾不出幾秒鍾,就想到了,如果她不是家族刻意培養的,那就是家族先扔出來,到後宮試水鋪路的了。
石霽窗見易朗瓏一直說個沒完,還想再上前幾步反駁幾句,她剛準備說話,就被清簾攔下了。
二人舉動落在易朗瓏眼裏,更加刺眼,激發了她的“鬥誌”。
“呦,怎麼著,還想一個兒接一個兒的來啊,小門戶的就是不懂規矩,即便入了宮啊將來也是得不了寵的命……啊啊啊———”
正在清簾打算自己與易朗瓏單獨理論時,就見另外一人出現在易朗瓏身後。
這人不慣著易采子的臭脾氣,也不忌憚她的家世,竟直接上手薅住了易朗瓏的頭發!
她薅住易朗瓏腦後頭發,狠狠一拽,易朗瓏被打個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抗便整個人頭朝天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
“啊啊啊——是誰!是哪個膽大包天的!”
易朗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著她的摔倒,她頭上的金玉簪子也摔碎在了地上,發出玉碎聲音。
落在望清簾的耳朵裏,這聲音簡直不要太悅耳。
不過她也感覺很詫異,雖然她心裏覺得易朗瓏欠揍,但在宮裏動手打人,這可是項罪名。
就在四五年前,那時候清簾還沒重生,還是個宮女,宮內就有一位小儀仗著得寵出手打了一位娘子,這事被皇後知道了,皇後雖然多病少管後宮,但她卻將這個小儀貶進了冷宮。
所以清簾隻是想理論,卻沒動手,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人替她“教訓”易朗瓏了。
定睛一看,是朱雲水。
望清簾與石霽窗對視一眼,惡人還需惡人磨。
仗著家世囂張跋扈的易朗瓏,碰見了太後保駕護航的朱雲水,清簾覺得自己一下子從被刁難的主角兒變成了看熱鬧的配角兒。
“啊……給朱采子請安。”
眾人都沒說話呢,就聽見餘照香給朱雲水請安的聲音。
這家夥,感情是牆頭草,哪邊厲害向哪邊倒。
南薰宮院內鬧著戲劇,房內卻沒多少聲音。此次選秀入選的采子共有九位,每三人住一間屋子。
商玉圍與另外兩位宋采子和張采子住在南薰宮西偏殿夕花苑。
石霽窗與餘照香和朱雲水則是住在了東偏殿挽花苑。
至於剩下的,就是蕭暢言,裴絳竹和易朗瓏了,她們三個一起住在了主殿歎花苑。
“我們…我們要不要去瞧瞧?”
裴絳竹此時有些緊張地摳著自己的指甲,她站在蕭暢言不遠處,小聲詢問。
選秀那日她們便就是一組殿選,後來來到南薰宮,裴絳竹發現她們還住在一起。
裴絳竹從未接觸過像蕭暢言身份這樣高的貴女,因此總是不自覺把自己放在了低位,即使現在她們都僅僅是從八品的采子,身份一樣。
蕭暢言靜靜坐在梳妝台前,台上擺滿了首飾供人挑選。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細細地為自己描著眉,清晨的陽光順著窗戶流進來,映在蕭暢言臉上。